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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(1 / 2)





  萧骋抹了把脸上的水,点头:“王妃呢?”

  “在屋里陪小世子。”严钦识趣的没有跟进去,叫拂冬去拿了毛巾,萧骋一边擦头一边推门进去。

  刚将门关上,沈棠就扑了过来,被萧骋挡住了:“我身上湿的,别过来,小心感冒。”

  沈棠眼泪唰的就下来了:“今儿个是怎么了,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!竟将我们都从王府里接了出来。”

  “糖糖,别哭,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。”萧骋将上衣脱了,赤着身子安抚道。

  床上的睿儿睡得正香,萧骋亲了他一口,将他挪到里面,拂冬这里也没男人的衣物,他只能把湿的衣物脱下来躲进了被子里。

  沈棠擦着眼泪埋怨道:“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躲,这天也开始变冷了,感冒了怎么办?”

  “糖糖,过来。”萧骋在床上朝她招手:“今日宫里出了大事,我怕你和睿儿有危险,这才让严钦将你们接出来。”

  沈棠还在一抽一抽的哭,听到这个更加难过了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  她脱了鞋子躺到萧骋身边,萧骋将她搂进怀里,一天的疲惫全部涌了上来,眼皮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:“太子今□□宫。”

  “什么!”沈棠一下子转头看向他,心砰砰直跳:“那他有没有……”

  “当然没有,不然你夫君还能冒着雨来见你?”

  沈棠听到“逼宫”两个字都快吓死了:“太子也真是大胆,居然敢做这种事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对皇上不利?”

  萧骋抚着她的长发夸道:“咱们糖糖真聪明,萧霖今日谋反我早就预料到了,皇上也是心中有数,这才将他们一举拿下。”

  “那就好。皇上没事吧,害他的人查出来了吗?”

  “是贵妃。”

  “贵妃?”皇上不是最宠爱她么,这女人的心也真是够狠的,“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,真不怕遭报应。”

  沈棠还在为靖安帝惋惜,萧骋盯着她,启唇说道:“糖糖,你希望我做皇帝吗?”

  沈棠愣住了,随即又了然:“你做不做皇帝也不是我说了算。”

  萧骋突然就笑了:“咱们糖糖还真是,为夫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。”他蹭了蹭她的鼻子,笑的开怀。

  提到这个话题,沈棠不知想到什么,眉头皱的紧紧的,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问道:“那你以后岂不是会有很多嫔妃?”她心中有数,知道靖安帝是打算传位给萧骋了,带着些忐忑的问了这个问题。

  萧骋故意逗她:“那到时候糖糖你可得看牢我了。”

  沈棠听到他这样说,眼泪又出来了:“你这个大骗子!当初说好只娶我一个人的!”

  萧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,正经起来,赶紧道歉:“糖糖,我开玩笑的,就算我当了皇帝,那也只会有你一个皇后,什么选秀,什么嫔妃,我都给他废了。”

  好哄的沈棠一下子就止住了哭,问道:“真的?”

  “糖糖,我这还没当皇帝呢,瞧你哭的,等我当了皇帝,这些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,我的后宫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你一个女人。”萧骋用指腹为她抹去眼泪。

  沈棠抹着眼泪:“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  “要是骗你,那就让我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。”萧骋举起手发着誓。

  沈棠将他的手压下去,瞪了他一眼:“你每次都这样,谁要听你发誓。”

  萧骋知道她这是纵着自己,带着笑意暧昧的在她耳边呼气: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肉偿,好不好?”

  “不正经。”沈棠脸色羞红,轻轻推了他一把,带点娇嗔,带点小女儿家的羞涩。

  萧骋看着怀里的人,都已经做了娘的人,肌肤还是吹弹可破,眉眼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妩媚让他欲罢不能,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娇娇回来,让他喜欢成这样。

  萧骋含住她的耳垂,温热的触感让沈棠整个身子都软了,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:“别,这在人家家里。”

  “咱们今晚不回去了,外面雨这么大,不方便,就在这儿住一个晚上。”萧骋说着唇移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,轻轻咬了一口。

  沈棠没忍住轻叫了出来:“睿儿,睿儿还睡在里头呢。”

  萧骋动作顿住,他都忘了里床还睡了个小家伙了,看来今日是不行了,他有些遗憾的堵住沈棠的嘴,用力吮吸了一番,唇齿交缠间,水声清晰的传进了沈棠的耳朵,过了好久萧骋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,舔了舔唇:“福利,剩下的等回府再找你要回来。”

  沈棠原本想反驳,但看见他眉间的疲色,将话吞进了肚子:“时候不早了,你今天应该也累坏了,赶紧休息吧。”

  “我们糖糖真好。”萧骋闭着眼睛将她抱在怀里,很快就睡着了。

  雨后天晴,绿叶上未干的雨滴一滴一滴掉落到地上,昨夜的疾风骤雨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能从一地的落叶看出昨夜的雨势有多大。

  一场哗变震惊朝野,杨家阮家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,太子及其生母也被打入天牢等待发落,逼宫的消息不胫而走,萧霖一干人等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。

  皇帝这次是真的寒心了,一点情面都没留,包括贵妃的家族全部遭遇了这无妄之灾,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。

  最最难过的当属昔日太子妃阮明月了,一夕之间,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阮家和太子全都垮台了,她的皇后梦完全破碎了。

  阮明月一袭华服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当中的面孔,她嫁给太子还没满一年,脸上就生出了好几道皱纹,呈苍老之态,以前,她还能劝自己再忍忍,而现在她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。

  她自嘲的勾唇,拿起桌上的眉笔,描了描眉头,涂上口脂,打上腮红,脸色总算比之前好看了一些,宫里的奴婢能走的都走光了,他们都将这儿当成虎狼之地,她又何尝不是呢,只可惜他们能逃,自己却是连死都要死在这儿。

  三尺白绫悬到梁上,阮明月站在椅子上,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,这东宫,她真是一点都不留恋,要怪就怪自己被蒙了心,嫁到这个鬼地方,活的人不人鬼不鬼,只是等到她后悔却已经太晚太晚。

  阮明月踢翻椅子,魂归黄泉,这个太子妃并未在历史上留下多少痕迹,就连死了也只是被人那草席裹了送到乱葬岗,一个乱臣家的女儿不值得他们多费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