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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昨天刚洗干净的花生,今天已经干得差不多了。

  夏露浓从地上抓了一小把,捏开壳吃里面的花生仁,感觉还得再晒两三天才能送去榨油。

  三人翻晒一遍,夏霍渠擦了擦额头的汗,带着两个弟弟,走吧,先回去吃午饭,这里让顾婶她们看着。

  顾婶家也在晒花生,她一直坐在阴影下,时不时翻晒一遍。夏霍渠懒得看,特地请她帮忙照看一下,要是下雨及时喊她们。

  夏露浓一张脸热得通红,用胳膊擦了擦额头,午饭吃凉面吧?等会弄点青瓜擦丝,番茄切片,兑点辣椒油陈醋,好好吃一顿。

  空峙:我来揉面。

  好嘞,那我去食堂看看能不能换到肉,弄点肉沫比较好吃。

  三人并肩回去,还没走到家,后面有人喊他们,主要喊夏霍渠,夏副队!

  夏霍渠转头,后面是个挑着猪笼的中年女人。

  夏霍渠低声对夏露浓和空峙说道:这位名叫吕晴萱,你们叫吕姐就行。

  夏露浓和空峙一起点头,开口跟吕晴萱打招呼。

  吕晴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,也跟他们打了招呼,将猪笼放到地上,说道:夏副队,我听说你们家要猪崽?

  你打算跟我们换猪崽?夏霍渠道,要换蜂蜜的话,我们只出一两蜂蜜加二十斤米的价格。

  我不要蜂蜜,就要米。吕晴萱喘着气,这是我们家今年养出来的猪崽,你们看要不要。

  夏露浓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去看她的猪崽了。

  她家的猪崽全部是黑猪,看起来要比施家成家的猪瘦一些,长相也更粗犷。

  至于变异情况,三只猪崽中,有两只多长了只眼睛,一只多长了个蹄子。

  吕晴萱看夏露浓感兴趣,道:都是好猪,我们家是实在养不过来了,才送出来换。原本一共十二只,现在就剩这三只了。

  夏露浓问:吕姐,你家是不是在东坡建的猪圈?

  对。那里现在还有空地,你们要嫌猪养在家附近腌臜,也可以养到东坡那边去,这事夏副队就知道,在东坡那边租地也不贵,我们家还有空的猪棚可以租给你们。

  夏霍渠问:你家这是家猪和野猪杂交生下来的猪崽子?

  差不多,说是野猪,其实也是大灾难前的家猪变异来的。吕晴萱道,我也不瞒你们,我这猪是比施家的多了点野性,不过换的米也少一些,一斤生猪只要三斤米。

  夏霍渠道:施家的也是一斤生猪三斤米。

  吕晴萱抹着汗笑,那是别人提出来的,他家不肯换。他以前换猪,都起码三斤半米换一斤生猪。

  夏霍渠看他弟,又看看空峙,道:我们再考虑一下。吕姐你怎么直接把猪挑过来了?

  挑来给你们看看嘛,左右也不费事,你们不要我就挑回去,

  这里离家已经没多远,夏霍渠道:先去我们家喝口水吧。

  哎。吕晴萱应了声,要挑起担子继续走。

  夏霍渠接过她的扁担,我来。

  吕晴萱放开手,喘着气,那就麻烦你了。

  空峙道:霍渠哥,还是我来吧。

  夏霍渠:不用,没几步路。

  吕晴萱怕他们不要猪崽,边走边说:养猪也挺好的,随便花点心思养上一年,平时的粪肥不必愁不说,冬天还能收获一头大肥猪,做腊肠腊肉可比外面打的野猪香多了。

  夏露浓道:每天要伺候猪也不容易。

  还行,你们要是抽不出手,雇别人养也成。像叶八成家,他就一个月花一二十斤米,让金花家帮忙养着了。

  夏露浓:还能这样?

  当然能啊,你们不是忙嘛,托人养一养也用不了多少米。

  吕晴萱道,我看你家换了那么多花生,等一榨完油,就有大量的油粕,正好用来喂猪。油粕拌点番薯藤,那猪吃了,肉蹭蹭蹭往上涨,四五个月就能出栏了。

  夏露浓先前也是考虑到油粕,才有些想换猪。

  至于番薯藤,基地种了那么多番薯,番薯藤可以反反复复割,用米换一斤米就能换到一大堆,十分方便。

  夏露浓看他哥一眼,问:三斤米太贵了,两斤八行不行?我听说你家好几头猪崽就是用两斤八的价格换出去。

  吕晴萱没想到他还打听到了这个,瞪圆了眼睛看他,脸上一副惊奇的表情。

  夏露浓这些日子晚上去广场上混不知道听了多少八卦,心里有数得很,当即淡定回望。

  吕晴萱心疼道:我这批猪崽可比上次那批好。

  夏露浓:嗯。

  吕晴萱等他接下来的话,没想到他嗯完就没了,不由愣愣地又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夏霍渠看得满眼都是笑意。

  三人回到家中,夏霍渠将猪崽放在走廊里,招呼吕晴萱进去喝茶。

  吕晴萱也没同他们客气。

  几十斤米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,夏霍渠将这事交给他弟谈,自己老神在在地给他们筛茶。

  他家喝的茶是竹叶茶,也是从集市上换的,不是什么好茶,就喝个味。

  夏露浓心平气和地和吕晴萱商量了会,最后以一斤生猪两斤八两米的价格将她那三只猪崽全换了过来。

  这三只猪崽都是公猪,一只重十七斤七两,一只重十七斤八两,一只重二十一斤三两,都是刚断奶不久的猪崽,也都阉完了。

  基地几乎养猪的人家都有默契,卖出去的公猪一般先阉完再送到卖家手上。

  在交割之前,夏露浓又和她确定,猪崽一月之内病死,她得返还一半米,平时他们养猪要是遇上了什么困难,她也得出手指导,

  吕晴萱都答应了,还主动答应要免费借猪栏给他们用一个月。

  交割清楚后,夏霍渠和她一起将猪崽挑回了东坡她家空置的猪圈里,又从她那里换了些番薯藤和米糠,先喂了猪崽一顿。

  这三头猪算是四个人的公共财产。

  燕昔年回来,听到他们换了猪崽回来,正要找人喂,便道:先不用找别人,我问问郑婶,看她愿不愿意。交给她要省心些。

  夏露浓经常去广场上,知道他昔年哥说的是谁。

  郑婶说的是郑临光,家里就一个十一岁的儿子。

  这婶子名字很男性化,做事比普通男性要更大气,该自己的从来不少要,不该自己的一点也不拿,一个人拉扯儿子过日子,也没再找的意思。

  夏露浓老听广场上的人说她死心眼,说她不知变通,却从没否定过她的人品。

  夏露浓问:她能愿意吗?

  燕昔年:先问问,不行再说。应该没问题。

  燕昔年当天下午就找去她家问了,郑临光答应下来,主动说愿意在家给他们煮猪食,只要每个月给她准备相应的柴火就行。

  猪吃煮过的猪食会比吃生猪食长得快一些,请她帮忙本也需要她煮猪食。

  她主动提出来在她家煮,燕昔年便去集市上换了口新锅给她暂用,又换了一批柴火送到她家去。

  此外,他们还在集市上换了米糠,又去物管会订了番薯藤,林林总总弄了好几个小时,直到傍晚才弄完。

  等他们回家的时候,遇上余家的人上门问他们要不要猪崽,夏露浓才知道基地的生猪市场虚假繁荣。

  猪崽看起来很受欢迎,其实一般人家也不愿意养,嫌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