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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(1 / 2)





  顺着一片延展的白雾,进来的人销声匿迹,望舒感到有东西钻进了自己的掌心。

  他打开,一片洁白的尾羽浮现出一行浅浅的字,第二站铜炉婴尸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谢谢!承蒙厚爱,不胜感激!

  多有不足,请尽管在评论区指出。

  第16章 铜炉婴尸(1)

  天气阴沉潮湿,白雾散去,醒目的大高个子从一众仓皇无措的人群中鹤立鸡群,他回过头来,信步走到望舒身边。

  在这一站里,顾明阳和问青都没有被分来,望舒召唤着他的契约者,完全感受不到丝毫踪迹,当真如同顾明阳所说,系统是铁了心的非要拆散二人。

  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,雨水打湿面庞时带着特有的腥味,脚底的泥土顺着坑洼不平的道路朝着四面八方的低洼处冲去。望舒脚底的小白鞋泥泞黏腻,他低头不语,顾俭将他牵到高地。

  这次的站点只有几十人,他们脚下的这方土地背靠大山,前面隐约可见几户燃着炊烟的农家,大概是个村落,谁也没有轻举妄动。

  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,身躯佝偻的老太慢慢悠悠向着他们的方向前来,那张沟堅粗糙的面颊上架着两只精明锐利的小眼睛,浑浊贪婪。

  那双浓黄的眼珠滴留溜的转着,将所有人扫视一遍,目光追逐到望舒时,老太目光黏着在望舒身上,却并不令人感到慈祥,反而更甚像毒蛇盯上猎物的势在必得。

  谁也不敢靠的太近,老太脏污的头发丝里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在注视着他们,那东西没有眼白,干瘦焦黑不过巴掌大小,齿牙锋利大张,美滋滋的啃着老太的脑袋。

  她好像浑然不知,轻轻点了点头,上了发条般突然开口,各位旅客,前面便是你们这次住宿观光的地点,我们村山清水秀,有好些的学生来写生呢!

  老太一路絮絮叨叨,忽略头上那玩意儿倒也真挺像个导游。

  咱们村的村民没见过多少生人,有些害羞内向,大家这次是直接住到农户家里去,体验体验咱们村的风土人情。

  三十几个外来人口浩浩荡荡的进了村子,一路走来发现这处村落多是些混了干草砌起来的房子,雨水落下来时冲刷着房子外围的泥土,真令人担心它能不能挺过一场暴雨。二十一世纪的华国很少能够再看见这样的建筑了,往前倒退五十年的集体劳动生活倒是还有可能。

  村民们都在前头的谷场等着大家呢,这次住宿呢,是由村民挑选住户,咱们村房子少,你们人太多,剩下的那些人呢,就集体住到村委大队部去。

  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些村民,大家可能真就信了这老太的鬼话连篇。

  村民们稀稀落落的站在谷场的四处,老太招呼一声,他们立即围在一起,密密麻麻的脑袋上架着数不清的鬼东西,怎么看也不能是老太嘴中的内向害羞,这他妈恐惧生人?这句话水分含量太大。这么多的鬼东西聚在一起,令人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  该来的躲不掉,陆续有村民拿着肮脏的手指摸了摸游客的脸,口中念念有词,这个好,脸蛋细嫩,就这个阿婆,我就要这个!

  老太点了点头,往游客手里塞了块牌子。

  被摸的那个大气不敢喘,顾俭眉头皱紧,将望舒挡在身后。

  这些村民手脚不规矩,并非是含带些见不得人的情绪,一个个都跟菜市场早起挑选猪肉的贩子似的,先观品相,最后剩下几个歪瓜裂枣被空在一旁,不说毛遂自荐,但见到大家都有了去处,也是不肯落单。

  每家每户二人一组,顾俭眼神冰寒,村民顿了顿,那手就没能伸出去,几乎所有的村民都从他身上略过,没一人敢招他。

  还有几个。老太指了指顾俭身后。

  此话一出,那些头上趴着的鬼东西齐刷刷扫视顾俭身后。

  雨水打湿了头发,那些东西的真面目显现出来了,焦黑的皮肤皱皱巴巴,不过两只手掌大小的东西满嘴长满锋利的獠牙,顾俭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。

  望舒身上的浅色衣裳清透干净,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
  我,我要他!阿婆我要他!让他去我们家住!

  去俺家!俺家有大炕!

  我不要他们了,阿婆,你把他给我吧!

  二狗子!还有你们!老太低声训斥,像什么样子。

  这老太被村民称为阿婆,看样子又是他们的主心骨,老太发了话,剩下的那些贪婪渴望的眼神低了下去,也以便他们头上的那些东西更加真切的看清望舒的模样。

  村民将他们四面八方的围了起来。

  小伙子,你看,他们都想选你,你看看,跟着谁走啊?老太笑意满满,光听声音的话的确也挺温和慈祥,只不过她头上那东西都快窜出来跑到望舒身边舔舐了。

  你也算村民吗?望舒垂头看她。

  老太呆了下,半晌点点头,那是当然。

  我带着他,去你家。

  周遭的人满目的震惊不可思议,这他妈一看就是大boss!谁给他的胆子,活着不好吗!

  老太久久未曾回话,她看了眼望舒,又瞅瞅挡着他的活阎王,讪讪道,行。

  阿婆!不是我们分?叫做二狗子的男人呛声问。

  多嘴!

  她头上的东西随着老太的心情狰狞嘶吼,其他东西立即缩了缩身子,二狗子不说话了,没事人一样带着他的两个客人向后走。

  剩下七个没有找到住户的人独身站在谷场上,老太也带着他俩走了,整个谷场寂静无声,根本没有老太说的大队部的踪迹,他们开始慌了,四处敲打村民的房门,可四处紧闭,好像从未有人在里面儿出来。

  老太带着他们来到村中心的草房中,老太推开吱嘎作响的小木门,顾俭弯腰低头钻进去。

  纯黑色的小铁盘厚实坚固,上面画了个令人看不大懂的图像,紧紧扎在门里边。

  等等。

  顾俭开口,望舒同前边的老太立即停步看他。

  这门上怎么有块牌子?

  啊,不用管,那是门牌,做标记用的。

  她匆匆像前走,亦没有说是什么标记。

  草屋陈设简单,可老太也没打算让他们住正屋,她指了指西边上锁的房子,你们两个人住那间,没事不要乱转,天黑赶紧休息。

  她一口气说完,关了正房的门自己进去了。

  顾俭把包卸下来,刺刀锋利,顾俭根本没要钥匙,单手劈开了门锁。

  在这儿等着。

  他踢开门,满屋子的灰尘凝结着蛛网缠遍这间小小的茅草屋。

  一只细细窄窄的单人小床,剩下的全都是些横竖堆放的箱子。

  他将背包放下,从里面儿拿出一只笑脸糖,吃吧,灰尘大,坐包上。

  望舒接了过来,嘴里含着甜滋滋的糖果,起身跟着他进了屋子。

  一起吧,还快些。

  顾俭没拒绝,清扫完小床把他安置在上面。

  他脱了外套,流畅的肌肉走向随着手臂发力,悍勇又漂亮。

  他撬开了箱子,里面不过是些破旧衣服。

  刚想堆放一旁,顿了顿,掂了掂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