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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今年5月。”也许是因为终于交待得差不多了,侯诚松了口气,“他来取稿酬,然后给了我五万,让我好好休息。村子里夏天太热了,难熬。我手里有了钱,就出来了。没想到,没想到被你们抓到了……”

  “这案子很蹊跷。”花崇招待明恕在市局对面的巷子吃饭,坐在干锅店里,不仅要了超大份排骨兔子黄鳝混合锅,还点了隔壁的蹄花汤和锡纸烤鱼,桌子摆得满满当当,“墓心肯定有问题,现在先不论他的是不是在煽动些什么,单是他找侯诚顶替身份这个行为就非常可疑。正常作家会这样吗?”

  “如果是想在缴税上动一动手脚,这倒是有可能。”明恕奔忙了几天,迫切需要吃点开胃的,也不跟花崇客气了,“但该纳的税,一分都没有少。这明显就是隐藏身份,而且他很聪明,找的是侯诚这种人。侯诚没有家人,独居,且非常孤僻,而庆岳村那种地方又没有监控,只有侯诚一个人知道真相,没有物证,也没有别的人证。”

  “墓心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处理掉侯诚。”花崇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前提是墓心是个具备犯罪潜质的人。”

  “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明恕说:“两起命案的嫌疑人受墓心的影响,我必须尽快找到墓心。”

  “侯诚你打算怎么安排?”花崇问。

  “他是关键。花队,我想跟你申请一下。”明恕与花崇碰了个杯,“侯诚……”

  不待明恕说完,花崇已经会意,“放心吧,我这边去沟通一下。侯诚现在是唯一的线索,如果他被扣在治安支队,可能会打草惊蛇。”

  明恕笑,“谢了。等这次几个案子顺利解决了,我再请你和柳老师喝酒。”

  花崇问:“叫上乐然?”

  “肯定叫他!”提到乐然,明恕心情轻松了些,“那个小笨蛋。”

  乐然是明恕在特别行动队认识的队友,年纪不大,资历却很深。当时他们一大帮人刚执行完一个任务,休整之后相邀出去喝酒,乐然打架行,喝酒本来不差,但只能喝一种,混在一起喝准晕。

  不知谁先给乐然倒了红酒,之后又倒了白酒,乐然当即中招,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。

  醉酒的人大多发酒疯,或是干脆睡觉,这家伙是有问必答,让一圈兄弟逗了个痛快。明恕最初还觉得欺负队友不仗义,后来也逗上瘾了。要不是后来特别行动队的负责人沈寻将乐然带走,一帮人能直接闹到天亮。

  “乐然去霞犇村了,正在忙你们转去特别行动队的案子。”花崇说:“真相被掩藏了十二年,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时候。”

  明恕想起李红梅,叹了口气,转瞬打起精神,“我负责的案子,很快也会水落石出。”

  第21章 猎魔(21)

  根据侯诚的描述,画像师画出了墓心的人像。

  但这幅人像与画像师根据王又群、侯细媚的讲述画出来的完全不同。

  在三个人眼中,墓心有三种长相。王又群与侯细媚与墓心没有实际接触,时间久远,记忆模糊,这倒是可以理解。但明恕将凭侯诚记忆画出的人像拿给她们看,事先没有说画中人是谁,只问有没有印象,是否在哪里见过,二人都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
  “这个人就是出入侯诚家的年轻人。”明恕说。

  “啊?”侯细媚惊讶,“不可能吧?我记得他不长这样啊。他到底长什么样,你现在让我描述,我是真的记不得了。但你如果让他站在我面前,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。这画画得不对。”

  王又群也道:“他长得很帅的,别的我不说,这画里的人长得也太普通了。”

  明恕收回画像,又去见侯诚。

  因为有打草惊蛇方面的考虑,治安支队打算暂缓对侯诚的拘留,先放侯诚回去。临到要走,又被拦下,侯诚脸上露出那种底层人无助又慌张的神情,“我记得墓心长什么样,但是你要我把细节描述出来,我真的讲不好啊,你们再逼我,我也讲不好。我尽力了,这张图和墓心不是完全一样,可你要我说哪个细节不一样,我也说不出来。”

  这番话不像狡辩,而侯诚的立场,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包庇墓心。

  根据外行的口述绘制人像就是存在这种问题,人的记忆并不是完全精确的,时常存在程度不一的模糊。你能清楚记得你的朋友与家人长什么样,但你或许无法描述出他们的每一个细节。这就让画像在刑事侦查中只能作为一种参考,一种辅助手段。

  侯诚回到庆岳村,其网络与现实中的动向完全处在警方的监控中。

  墓心并未出现,而即便是柳至秦,也未能捕捉到墓心的蛛丝马迹。

  明恕在洛城待了几日,既不敢贸然离开,又记挂罗祥甫那起案子,思来想去,决定还是回一趟冬邺市。

  这时,萧遇安却一个电话打来,“先别急着回来,再在洛城待几天看看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明恕不大理解,“墓心的线索暂时断在侯诚这里,我留下去也没有意义。”

  “你不是放侯诚回庆岳村了吗?不要心急,再等几天,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。”萧遇安说:“而且我也要去洛城。”

  明恕一下子从市局宿舍的床上坐了起来,“嗯?你要来洛城?”

  萧遇安说:“有些疑问想亲眼验证一下。”

  床硬邦邦的,明恕坐得不太舒服,语气带着一丝不满,“什么疑问?不可以告诉我,让我去验证吗?”

  “我现在不是十分确定。”萧遇安耐心说:“所以亲自看一下比较好。”

  明恕又躺回去,还翻了个身,“嘶……”

  萧遇安问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痛。”明恕将枕头垫在腰上,右手拿着手机,左手用力捏着酸胀的腰肌,趁机抱怨道:“这几天累爆了,不歇气儿地在外面跑,睡不够,床还跟小龙女的冰床似的梆硬,弄得我腰酸背痛,腿脚也痛,脖子都快错位了。”

  “那按摩一下。”萧遇安说。

  “哪有那个逍遥时间。”明恕吸取了教训,这回翻身翻得很慢,换了个侧卧的姿势,继续捏腰,“而且别人按得不好,我不喜欢。”

  “我说我给你按摩。”萧遇安声音低下来的时候特别迷人,“大后天……不,后天晚上就到。”

  明恕一蹦而起,也顾不上腰痛了,“真的?”

  “真的。”萧遇安笑,“看看案子,再看看我宝贝的腰。”

  “哎……”明恕舒坦了,奔忙几日的疲惫顷刻间消散,盘腿坐在床上,“哥,你懂说话的艺术吗?”

  萧遇安反问:“如果不懂,你要教吗?”

  “你应该这么说——”明恕清了清嗓子,“看看我宝贝的腰,再看看案子。”

  萧遇安故意说:“案子还是该摆在第一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