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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你别担心,会安全的,董舒如也会没事,你就先躲一躲,等我有能力那天,就会接你回来。祁斯异一开始还不太懂他的话。

  他其实脑子里很空,不知所措,于是真的按照俞全说的去了网吧,直到天黑了,他才被接回家。

  原本以为最坏的打算,是被赶出祁家,这对祁斯异来说倒也不是坏事,直到祁家不由分说将他送出了国,俞全的话才终于在祁斯异的心里明了了。

  霍振洋被家里控制住,而董舒如在俞全的帮助下,得到了孟白城的帮助,孟家虽然不是圈子里的,也比不过霍家,但好歹也是有些地位的,加上霍振洋短时间里没有了兴风作浪的能力,董舒如可以说是安全了。

  听俞全说,孟白城喜欢董舒如很久很久了,两人从小就认识,郎才女貌,而孟白城性格很好,人很帅,也很会照顾人,在霍振洋的事结束没多久,在俞全有意无意的暗示下,两家的婚约就已经定下来了。

  祁斯异听了,吸吸鼻子,假装由衷替董舒如高兴。

  就连祁斯异出国,其实也是霍家人的意思。

  他们害怕霍振洋不死心,才会将祁斯异送走,分明所有人都知道祁斯异是被强迫的,可临上飞机那天原身的父母还是觉得丢人,都没有过来,只有俞全一个人来送他了,两人在机场告别。

  俞全的个子长得很快,很久没注意已经比祁斯异高了半个头了,他在机场外的街道上,拉着祁斯异的手转了一会儿,祁斯异久违地有一种被老爸带着去动物园玩的怪感觉,分别的时候,他很莫名地说了一句:

  哥,我愿意尊重你的想法。

  俞全帮助他获得自由,这是祁斯异做梦也想不到的。

  第12章 他吐了一身

  在国外的日子比祁斯异想得要困难一些,毕竟他是一个人去的,人生地不熟,语言又不通,时间长了他也不爱出门,俞全经常打电话给他,还让他学一学语言,交一些朋友,祁斯异答应着,也从网络上认识了一些同样在这边生活的国人,大家一起聊天,却都没有见过面。

  祁斯异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多少归属感的人,不怎么会想家也不怎么会觉得寂寞,他在原本的世界里也经常一个人过节,从到了国外以来,俞全经常给他说家里的事,反而让他有点不习惯了。

  自从自己离开以后,祁家的变化好像也挺大的,原身的那些酒肉朋友偶尔也会联系祁斯异,更多时候就是八卦一些圈子里的事,听说现在的俞全在祁家的话语权很大,他本来就聪明,野心也大,从生意场上如鱼得水,家里的事情也都能做主了,虽然情况越来越好是没错,可达到了目的以后越来越不听话的俞全,也要把祁家两位老人气坏了。

  祁斯异本来是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的,对他来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人的事情了,临近年关,俞全给他打了电话,电话那头很安静,一点过年的氛围都没有,但俞全听起来似乎还挺开心的,他不停和祁斯异说着见闻,祁斯异昏昏欲睡答应着。

  哥,我买了机票去和你一起过年,你明天要不要来接我一下?

  祁斯异从睡梦之中一个精神,有点诧异:你说啥呢?

  我说,我明天要来找你了,可对这边不太熟悉,你要不要来接我一下?

  祁斯异沉默了半天,有点不知所措,等到对方已经自顾自说起来自己的行程时间和地点,他才揉了揉眉心:家里知道你过来吗?你爸妈同意没有?

  把家人扔下和他一起过年算是怎么回事啊?!

  俞全在电话那头笑容停顿了一下,声音里的开朗倒是没变,有点撒娇似得:我想和你一起,这个家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
  祁斯异沉默了,确确实实,他也觉得把俞全扔在祁家有点残忍,尤其在面对几乎亲手害死自己养母的两人,那感情必然是很复杂的。

  他翻身跳下床,翻箱倒柜找出了纸笔:你再说一遍时间和地址。

  几天以后人就下了飞机,这么多年以来,祁斯异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年味,俞全还真不是一个人来的,带了不少年货,祁斯异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,在祁家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吃得很习惯,俞全给他带的东西碰巧都是他爱吃的,有猪蹄有火锅底料还有螺蛳粉啥的,满满一大包。

  这可把祁斯异乐坏了,他自从出国以来就很少能碰得到这些东西了,偶尔买一些也都不怎么过瘾,两人一起过年倒也有滋有味的,一点不含糊,祁斯异带俞全玩了几天,还拍了不少照片,他虽然来这边也有一年多了,却很少真正出去溜达过的,这次玩得挺开心。

  不知道是什么趣味,两人一起坐在地上,从电视投屏回放春晚的时候,俞全非要搞个什么主持人仿妆,他不给自己搞,反而祁斯异化了个女相,祁斯异不甘示弱地给他回化了个大花脸。

  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惨不忍睹的样子,都觉得有点反胃。

  然而俞全还振振有词,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水手服,往祁斯异身上比划:哥,我以前性取向可是正常的,是遇见你才变成这样的,你不得负责吗?穿个女装也不过分。

  祁斯异翻了个白眼,心里默默道:您可少放屁了,原著里就是主角受,还好意思说自己性取向为女。

  俞全在这边呆了一个多星期,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现在都是他在忙,买了后天的机票,祁斯异很多时候也真的挺佩服他的,如果换成自己,其实不一定能做得比俞全好,当天是他送俞全去的机场,这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姥姥来家里看他,一次呆个几天,祁斯异总会觉得没玩够人就走了。

  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依赖俞全的,就像对待家人朋友一样的感情,但多了就没有了。

  俞全明显要比祁斯异难受更多,他从小是在养母的关心里长大的,不像祁斯异的凉薄,他是很在意归属感,很害怕孤独的人,这两年突然发生了这么多变故,身边唯一一点温暖也就只有祁斯异一个人了,不管是纠缠还是发疯,其实他都不想失去。

  等我回来,很快了。俞全低头捧着祁斯异的脸,把两颊揉红了一片,手底下这人的眉头都快拧成结了:虽然现在还有点阻碍,我很快会接你回家的。

  祁斯异把手甩开,摸摸自己被揉的热乎乎的脸,越来越觉得俞全像一只大猫:知道了知道了,你快去吧,快去安检。

  俞全假装转身,又突然回头在祁斯异嘴角亲了一下,笑容还没露出来,后者条件反射似得给了他脑袋一巴掌,把俞全都打蒙了。

  祁斯异后知后觉,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那个,别错过飞机了。

  等我下飞机给你打电话。俞全看起来还是挺开心,像个学生似得抓了两下背包带,挥手跟祁斯异告别,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祁斯异,可视线里祁斯异却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
  回家先睡了一觉,祁斯异这一天下来也觉得很累了,下午六点多才醒过来,这是个很容易觉得难受的时间,阳光不亮也不暗,很容易显得寂寞,天马上黑了,他还没吃晚饭,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儿,看着房间里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  原来七天时间,也是可以让一个人在生活里留下痕迹的,没用完的一次性牙刷,从超市买的拖鞋被子,床头有一件忘记带走的衣服,还有两人一起用过的化妆品,好像摆在那里就在不停提醒祁斯异,有什么东西离开了。

  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屋子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,把祁斯异这个资深肥宅累得直喘粗气,牙刷啥用不着的都就都扔了,看着那一双半新的拖鞋,祁斯异想了一会儿还是收进了自己空间还算大的鞋柜里。

  也说不上是等着谁来用,但有双备用的万一家里来朋友也能方便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