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槐实在想不通，“你哪儿搜罗来的这些东西？”

  林意七坦然道：“都是一些画画道具，有的客单顾客有指定元素，我没见过不会画。”

  说到画画，林意七格外坦荡地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你知道啊，我之前接的客单，有些顾客他们个人爱好嘛，就喜欢在双人互动里面加些小道具，这叫性张力嘛！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这个是什么？”

  男人俯下身，拎起两条黑色皮质扣带，带子不长，回环相扣在一起，边沿还带着一截小夹子，边沿还挂着小蕾丝边。

  林意七在箱子翻找的空隙扫过来一眼，“那个是衬衣夹，防止衣角上滑的。”

  “衬衣夹还带蕾丝边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少管。”

  林意七夺过那两条皮扣，略加端详片刻，一把丢到了那堆被她翻出来觉得有用的东西里，笑吟吟，“一会给你戴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…”

  扶槐顿时有种抱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，目光扫视一圈，出声道：“小宝。”

  “嗯？”

  “你不觉得你拿出来的东西，有点多吗？”指了指钟表，“快十点了。”

  “也是。”林意七从箱子里探出头来，思忖片刻，“也罢，反正你也跑不掉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从哄骗扶槐戴上那副狼耳开始，林意七就对他这副身子念念不忘——这样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形，不做模特可惜了。

  指定男人坐到了沙发上，林意七抱着她的一堆小玩意儿放在男人身侧，笑得甜美又瘆人。

  林意七站在扶槐神情，左右端详，“先帮你把头发放下来……”

  扶槐的头发长得很慢，几个月时间发梢也不过长到接近肩膀的长度，摘下发圈，用手抓开，头发自然垂下蓬松的弧度，散漫随意。

  又将先前那对狼耳朵给他戴上。

  “你抬头。”

  男人听从林意七指令抬头，动作极其极其配合，但眉宇间微微拧起些许弧度暴露了不情愿的心情。

  嗤，不愿意也没办法。

  林意七暗暗压下嘴角笑意，继续十分正经地给他穿戴道具。

  大致十分钟左右，大功告成。

  一只身穿黑色西装、戴着铆钉项圈以及猫爪的臭脸灰狼形成了。

  林意七抱着胳膊端详片刻，还算满意，从书房拿了相机出来拍摄，一边指定扶槐摆些姿势来，“站起来，来来来，站到沙发边上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…”

  相机聚焦，高大灰狼站在沙发前，僵硬地抱着双臂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
  林意七咋舌，“不要害羞嘛，放开一些，不要黑着脸，咱魅惑一些，你把双手举起来，握拳，摆一个小猫撒娇的姿势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扶槐脸色不太好：“林意七。”

  “哎哎，错了，小狗撒娇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连哄带骗地，拍了十多张不同姿势的照片，但林意七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味。

  林意七抱着胳膊端详面前灰狼，“就是这个张力啊……还不够明显。”

  缺了什么呢？

  扶槐：“小宝，已经十一点——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！你等我一下！”

  男人挽了挽衬衣袖口，抱着胳膊，无可奈何回过头，和扣在后腰皮带上的灰毛大尾巴面面相觑。

  想着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孩，再奇怪的请求，忍一忍也就过了。

  但当两分钟后，林意七从书房里抱出一套黑白女仆装时，扶槐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气，瞳孔凝缩了好一阵，才咬了咬舌尖，望向林意七，“别告诉我，你要我穿这个？”

  林意七笑眯眯：“当然不是啦！”

  “那就好……”

  “上衣这么小，你肯定穿不下，所以你只要穿裙子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？”

  男人修长指节扣在沙发边沿攥紧，吸气又呼气，冷静了好一会，才掀起眼，压着耐心道：“小宝，我不会穿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