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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,裙子先生第54节(2 / 2)


  蒋树往后退了退,厘央又把他拽回来,靠进他怀里,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烟味,“我没说不喜欢闻。”

  蒋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声音低哑,“我以后都不抽了。”

  “你想戒烟?”厘央有些惊讶。

  “嗯。”蒋树轻轻触碰她的脸,指尖微凉。

  厘央疑惑,“为什么?”

  “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。”蒋树低头近距离看着她的脸,语气异常认真,“我得好好活着,才能保护你。”

  蒋树不会说情话,可他每次说出口的承诺,厘央都觉得比情话好听数万倍。

  厘央微微抬头,吻了吻蒋树干燥的唇。

  蒋树轻抚她的脸颊,温柔地回吻着她的唇,声音消磨在唇齿间,“我想陪你一辈子。”

  厘央想,这一定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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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厘央身体虚弱,躺在病床上不久就昏睡了过去,再醒来已经是深夜。

  病房里静悄悄的,只有门口的灯柔柔地亮着,蒋树没有睡在病床上。

  厘央侧头望去,蒋树躺在不远处,高高的个子蜷缩在短小的沙发上,双眼紧闭,面朝厘央的方向。

  厘央慢慢侧过身,静静看着蒋树,蒋树不知道梦到什么,眉心深深拧着,英俊的面容有些严肃。

  她抬起手指,隔空描绘蒋树鼻子的弧度,浅浅笑了笑,闭眼睡了过去。

  蒋树半夜惊醒了一回,身上都是冷汗。

  他看到对面安睡的厘央,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
  他无法忘记那天看到厘央躺在血泊中的情形,到现在还心有余悸,每每梦到都要惊醒,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怕过。

  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喉咙发干,很想抽一根烟。

  厘央昏迷的时候,他都是靠烟度过的,可他已经下定决心戒烟了,所以他只是捏了捏眉心,静静地平复心情。

  他盯着厘央看了许久,确定她不会消失,才又躺下,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。

  姜守安和沈容秋清晨来送饭,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,就看到蒋树和厘央一个睡在床上,一个睡在沙发上,连睡觉都要朝着彼此,他们好笑又无奈,不由相视笑了一下。

  厘央头上的伤口不深,不用缝针,但创伤面积有点大,而且流血过多,所以才需要住院休养。

  上午,护士走进病房给她的伤口换药,推车上放着绷带和消毒药水。

  厘央紧张地看着护士,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“我后脑的头发还在么?”

  昨天刚醒来太疼也太疲惫,她忘了这个问题,现在才想起这件事,顿时紧张起来,听说她后脑的伤口很不均匀,如果她的头发被剃的一块又一块,得有多难看啊?

  蒋树轻笑,故意逗她,“剃了。”

  厘央想象了一下,觉得太难看,“那你出去待会,等我换完药再进来。”

  “不想让我看啊?”

  厘央诚实地点了点头,“不想。”

  姜守安和沈容秋站在一旁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  蒋树勾唇,“骗你的,头发好好的。”

  厘央这才笑了起来,放心的让护士换药。

  这是厘央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换药,没有麻药的作用,护士刚拆开纱布,她就疼得缩了一下手指,眼里不争气的泛起泪光。

  蒋树走过去,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,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用橘子皮做成的小老虎。

  厘央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,欣喜的看着手里的‘小老虎’,“什么时候做的?”

  小老虎是用两个掏空的橘子皮组成,中间插着牙签,耳朵圆滚滚的,还画着小胡子,看起来栩栩如生,憨气里透着几分可爱。

  “刚才你去做检查的时候。”蒋树看了眼护士手上的动作,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本来想做只小猪的,可惜只有橘子皮,总不能做只黄色的小猪,所以就做了只小老虎。”

  厘央瞪了他一眼,爱惜地戳了戳手里的小老虎,“你把小猪留给自己吧,还是小老虎好看。”

  换药的时候明明还疼,可厘央太开心,竟然轻而易举的忍过了这阵疼,好像这只小老虎真的给她带来了力量,直到护士换完药,厘央的注意力都仍然在小老虎上。

  姜守安目光欣慰,偷偷跟沈容秋咬耳朵,“小树比我们还会哄我们女儿。”

  沈容秋弯唇,自从他们了解蒋树后,是越看越满意,蒋树话虽然不多,但性格稳妥,是不争不抢性子,人虽然冷了些,面对他们女儿的时候却是温柔到了极点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
  他们现在只有庆幸厘央当初的坚持,如果他们拆散了这样一段好姻缘,那现在可真是要后悔了。

  护士走后,蒋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茶壶,给姜守安和沈容秋泡了一壶茶,沈容秋说屋子里有些闷,蒋树又去窗边把窗户打开,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。

  厘央瞅着他们,渐渐不满起来,明明她是病号,明明她才是蒋树的女朋友,难道不是应该她独占蒋树吗?

  厘央立刻小作精附身,她躺在床上,声音故意虚弱了几分,对着蒋树喊:“小树,我伤口有点疼。”

  蒋树紧张地走到床边,小心地看了看她后脑的伤,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,“没有渗血,我去找大夫来看一下吧。”

  厘央赶紧拦住他,“没事,你一过来我就感觉好多了,你在我旁边多待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