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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证香死你第2节(2 / 2)


  妈的,凭什么扔我的东西!让他给我找!李静渊急火攻心,冲到门口,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脚。刚才手忙脚乱地去给他开门,忘了穿鞋。

  他弯腰在床边摸了几下,找到拖鞋,也找到了掉在拖鞋上的小玩具。

  没爽?没爽就再继续!一直操到你爽了为止!傻直男喷着热气的微哑喉音犹在耳边。

  好啊,好啊,快操啊!李静渊把脸埋在留着傻直男味道的那片床单上,夹着开到最大档的小玩具,身前性器流出股股白浆。可片刻欢愉后他又被更深刻难耐的空虚笼罩,只好自暴自弃地疯狂玩弄自己,直到床单被子上一片狼藉,力竭虚脱睡死过去。

  第二天,李静渊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。他饿着肚子先把身上和床上收拾干净,刚把泡面的水烧上,就听见两下敲门声。

  “李哥。”

  李静渊如释重负,傻直男没被我恶心到。他管理好表情拉开门,龙在田一如既往不把自己当外人,麻利地侧身窜了进来。

  第5章 简直无耻下流

  “肯德基到了?”李静渊关上门。

  “李哥鼻子真灵!”龙在田稀里哗啦拆开塑料袋:“限量50份,我抢到48、49!咱这手气!”

  龙在田语气兴奋快活,跟往常一样。可其实他一宿没合眼,快天亮才稍微眯了一会儿。起床后他又忙着联系肯德基店长和司机、组织街坊四邻错峰取餐,一直忙到现在。

  昨晚回到自己房间,他脑子里一团乱。左思右想,他还是觉得口活已经不能再算直男小把戏的范畴了。更何况李静渊是gay。他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太龌龊,精虫上脑占了人家便宜,还给人家射脸上了,简直无耻下流。

  龙在田退房前一天收到社区通知,说封区了他不能走。他当时确实有点慌。这民宿是民国时期的老宅院,又是在景区核心段,一天400多的房费已经算是骨折价了。社区的人说至少要封14+7,21天,不算零头,400x21,再加上吃喝零用,怎么也得小一万块钱。这对他一个要靠每个月两千块钱研究生助学金生存的穷学生来说,真的肉疼。社区工作人员走后,李静渊主动开口,说特殊时期,特殊情况,龙在田不用付隔离期间的房费。龙在田激动地连声叫哥,直呼这人能处。

  人家李哥对你多好,你是人吗?龙在田又羞耻又愧疚,抱着自己的脑袋长吁短叹。

  纠结到后半夜,他总算想出个能让自己过去这道坎儿的主意。他要跟李静渊当哥们儿处。好哥们儿、好兄弟之间,还有什么难堪的?都是男人,裤裆里的事儿大家都懂,对吧?谁也没规定不能跟gay当好哥们儿,是吧?人的一生能遇到多少回疫情封城?这就是缘分!

  所以他提着肯德基,带着几罐啤酒,来找他的哥们儿共进炸鸡。

  “多少钱,我转给你。”李静渊拿起手机,对着听筒发出语音指示:“打开微信,龙在田。”

  龙在田拉开一罐啤酒嗦了一口:“李哥,你这就见外了。咱俩现在是属于有福同享、有难同当的状态,谈钱,伤感情!”

  李静渊愣了一下,最终放下了手机。

  “对了李哥,你九几年的?”从第一天见他,龙在田就觉得李静渊沉静得不像个年轻人,脸看着嫩,整个人却莫名有种历尽沧桑的气质,所以直接叫他哥了。既然要处哥们儿,总得问个明白。

  李静渊摸到饭桌边坐下:“其实你不用叫我哥。我跟你同年,同一天出生的。”

  “啊?”龙在田大眼圆瞪:“你咋知道……哦,身份证号!”

  李静渊手指在易拉罐顶端摸索努力,却怎么也抠不起来那个铝圈儿。

  龙在田一把抢过酒来,嚷起来:“你这人咋这样呢?合着我白叫了十几天哥?!咱俩这么有缘,你还占我便宜?你心虚不?你几点生的!”

  “噗”的一声,酒开了,又递回李静渊手里。

  “我……晚上十一点多,快到第二天了。”

  龙在田“嘿”的一声,语气夸张:“我比你整整大一天!我刚过零点破壳的!叫哥!要不就叫爸爸,你选一个!”经典直男小把戏送给自己的新哥们儿。

  李静渊浅浅笑了一下,很快又冷了脸。

  “行,你不叫也行。”龙在田心里有愧,不愿意逼他:“那你说,我叫你啥?”

  “随你。”李静渊抿了口酒。

  龙在田把两个全家桶都拆开,推一个到他面前:“那我就叫你……渊儿!”

  一个标准的、圆润丝滑的儿化音,听上去亲昵又随意。有那味儿了,是好哥们儿没错。

  李静渊也听出来了,问他:“你是北方人啊?”

  “不好说。”龙在田用牙齿撕了一块鸡腿肉,含含糊糊说:“生下来是,现在可能不算了。”

  他出生在东北,父母本来都是国企职工。他的家乡,是共和国的长子长孙,解放后第一批兴起的重工业基地。那个年代,能在这样的单位端上铁饭碗,原本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福气。可一切都在他出生那年土崩瓦解。就像那首歌里唱的,只不过是从头再来。

  他父亲只身一人南下打工,他母亲刚出了月子,就用床单把他捆在背上,起早贪黑地卖早餐、赶夜市。夫妻俩劳燕分飞,苦熬了三年,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。后来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相继去世,在那座死气沉沉的城市里,再也没有值得他们留恋的东西。机缘巧合之下,他父亲跟着施工队来到海南,发现那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处女地,就把他们母子俩接了过去。夫妻俩在度假村旁边的美食街盘了个夜市档口炒海鲜,日子才渐渐好起来。

  “我是海边儿长大的沈阳人。”龙在田总结道:“听上去跟瞎编似的。”

  “你话这么多,原来是东北人的种族优势啊。”李静渊抬了抬嘴角。

  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李静渊说出的第一个语气上扬的句子。原来他也会开玩笑。

  岂不闻古往今来的男人们有三大共同爱好:逼良为娼、劝妓从良、逗乐丧逼。

  李静渊一笑,龙在田顿时像被打了一针鸡血,啤酒罐往桌上一蹲,“嗞拉”一声把椅子拖到李静渊身边,“嘿嘿”着用肩膀撞他一下。

  李静渊差点儿被他怼飞出去。

  “渊儿啊,你这小身板,欠练!”龙在田大手在他肩头一抓,李静渊吃疼地“嘶”了一声,他又赶紧道歉,还给人揉了揉。

  李静渊一罐啤酒还没喝完,龙在田已经把剩下三罐吨吨完了,又跑回自己房间拿了好几瓶rio来。

  两人聊开了,终于说到感情经历。

  龙在田的前女友,是当地著名上市公司总裁的独苗千金。是她追的龙在田。

  他们都是海岛上唯一一家211大学的学生,北方家庭长大、普通话标准的龙在田一进校就被广播台招去念整点报时和失物招领,凭借自己磁性的嗓音收获了一波少女莫名其妙的芳心。

  有一天总裁千金蒋淼淼找到他,说要把她喜欢的小说制作成广播剧,请他来配男主,按工时给钱。龙在田去了好几次才意识到,这是个耽美小说,还是个骨科耽美小说,他跟另一个男生配的那两兄弟的角色,上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