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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5)(1 / 2)





  时弈一撇嘴,谢柬这么心善,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的。

  我可以试试帮你解决。谢柬说话的时候,并没有带上时弈,他其实并不希望时弈插手这么危险的事情。

  但是,谢柬的事情,时弈却主动包揽了过去,你要是想活命,就得听我们的。

  阿虎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们两个,最终还是点点头,南婆担心他遭报应并没有教他咒术,他是一点玄学界的手段都不会的,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无力反抗了。

  那么,先说说冤妖是怎么来的吧。时弈歪了歪头,你应该知道吧?

  阿虎阴着脸点点头,缓缓讲述了起来。

  这件事情,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。

  三十年前,南婆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神婆,在香港非常吃得开,很多富豪都会找她解决事情。像是打走小三、打走竞争对手甚至于打走赖着自己的亲戚,这样的事情在南婆看来是十分常见的。

 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而南婆就是帮人念经的,当时她才四十几岁,没有子嗣也没有家人,所图的也就只有钱财一道。所以,不管是什么事情,南婆都会帮忙,单单是帮人流产的事情,这一年就要做十几次。

  她不是什么好人,甚至可以说是坏到了极点,直到那一次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,南婆拿着钱包、养着小鲜肉,她本身便是精通命理的人,所以一直以来都控制着没有怀孕,那次疏忽算错了日子,肚子里就有了阿虎。而紧随其来的,便是那些被南婆打流产的孩子们的怨灵。

  有了孩子,南婆第一次感到心慌,借着回归的时机就来了大陆,之后诅咒的事情就很少做了,只是做一些驱邪、祈福的法事想要给孩子积点阴德,让他好有个福报。只是,孩子出生的那天,医院怨气冲天,她这才发现那股怨气竟然跟了过来,只能遮掩了自己与孩子的亲缘联系,这才能让阿虎健康长大。

  这么缺德啊,所以那些都是流产的婴灵在作怪?时弈听到后一撇嘴,老婆子够阴毒的啊,那么大一股怨灵,不知道害得多少灵魂没了出生的机会。

  医院也经常打胎,南婆做的不过是和医生一样的事情罢了。阿虎有些心虚的狡辩了一句。

  你可别侮辱医生了。时弈瞪了他一眼,一个救人一个害人,亏阿虎能这么不要脸。

  他们不能出生,自然也不希望南婆的孩子活下来。谢柬突然明白了那个冤妖所图,看着阿虎说道:就算你已经出生,它们也是一定要害死你的。

  阿虎身子一颤,那怎么办?

  我们一来冤妖就跑了,恐怕很难抓得到,除非你牺牲一下。时弈眼神玩味儿的打量着阿虎,显然有所图谋。

  谢柬有些忧虑地望向时弈,想要阻止:时弈

  他现在不牺牲一下,以后可是要壮烈牺牲的。时弈打断谢柬的话,转而望向阿虎:你是要现在牺牲一下,还是打算以后死翘翘?

  阿虎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,突然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无比恐怖。

  半小时后,宾馆楼顶。

  阿虎整个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,左手手腕被割开,鲜血从手腕处淌落到地面上,逐渐在地下形成一个不大的小溪。

  阿虎想要挣扎,却被废电线捆得动弹不得,他想要喊叫,嘴里却被塞了一团抹布,血液越流越多,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绝望。

  他会死在这里。

  他会死在时弈的手上。

  阿虎越来越觉得时弈并不是真心想要救他,那个人就是想要他的命,什么用他的血来引出冤妖,一切都是假的,时弈分明就是想杀了他!

  阿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,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,失血过多的倦意涌了上来,但是他却不能真的闭上眼睛,如果睡过去,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  他快死了。谢柬就要过去将阿虎解下来,却被时弈伸手扯住,时弈,就算你不喜欢他,也不能杀他。

  这是法律所不允许的,也是谢柬不能允许的。

  我才不会杀他,你看。时弈指了指天空。

  此时已是深夜,普通人看来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,但在开了阴阳眼的他们眼中,天空却一下子变成了幽绿色,整栋大厦都被笼罩在了阴煞之气中。

  好冷。

  怎么今天这么冷?

  阿嚏!

  大厦中的客人大部分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流冻醒,谢柬也打了个寒颤,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时弈披上。

  干嘛?我不冷的。时弈也不能说是不冷,但是他真的已经习惯了,按现在非常流行的一句话来说,被阴煞之气笼罩简直就像是回家了一样。

  时弈将衣服重新还给谢柬,脚下用力,脚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结界,道:你在这里等我。

  谢柬却一把抓住时弈的手,在他疑惑望过来的时候目光同样复杂,你把我当什么了?说完便踏出了时弈为他制造的保护圈。

  时弈满头雾水,怎么让他歇着还不高兴了呢?但还是很快走了过去,手指一曲狠狠弹出一面镜片,镜片不偏不倚正落到阿虎头顶,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映照到天上,将想要从上方偷袭的冤妖弹开。

  谢柬抽出桃木剑,脚踏七星就这样移了过去,剑尖朝上一指,金光闪现落到冤妖身上,冤妖就这样落了下来。

  黑色的雾气在距离三人不远处不断翻腾,仿佛被捏橡皮泥一般不断变幻着形状,最后固定在了老虎的形状上,老虎猛然朝前一扑,竟然真的化为了一只白虎。

  冤妖凝形了。谢柬神色凝重,这只冤妖远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。

  那又如何?时弈眼神轻蔑,几步踏前狠狠一巴掌拍在白虎的脑袋上,将它直接拍飞了出去。

  时弈!谢柬连忙跑到时弈身边抓起他的手,看到白嫩的手掌后微微一怔,你的手没事?

  我拍它,我的手怎么可能会有事?时弈抽回手,有事的明明是冤妖。

  谢柬放开时弈的手,道:没事就好。心中却对时弈愈发好奇。

  冤妖乃怨气凝聚而成,浑身怨煞的它们决不能触碰,轻轻触碰便宛如碰到硫酸一般立刻会被腐蚀,但时弈竟然一点事都没有,这可真令人惊叹。

  别跑!

  谢柬一愣神的功夫,时弈便已经追着冤妖跑远了,甚至直接跳到了冤妖的身上,骑着冤妖就这样飞了出去。

  时弈!谢柬站在高楼的边缘朝时弈大喊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
  谢柬反身就要下楼去追,浓重的血腥味儿却让他硬生生停住,一咬牙跑到阿虎身边将他解了下来,再不将这家伙送去医院就真的要出人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