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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6)(1 / 2)





  砰,凌越被谢柬早已准备的掌心、雷击退,谢柬同样朝后跃去,站定在时弈身边。

  你还觉得他无害?

  那个被惹烦了也没办法啊。时弈十分郁闷,你该不会真打算上报吧?

  谢柬抿唇,他没打算。

  真正见识过僵尸,才知道这种传说中的东西要比传说的更加强大,仅仅依靠道协根本就灭不掉他,哪怕有当年玄婴大师遗留的雷符恐怕也不行。

  既然如此,就更不该激怒僵尸。

  相信我,我对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恶意,你们人类就是太排外了。凌越走到谢柬的工具箱前,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扔在地上:五行符咒,没用,我不在五行;供在佛龛前的子弹,没用,打不穿我;怎么还有蛊虫?这东西更没用了,我比它还毒

  满箱子的东西被凌越随手扔在地上,一样样都是玄学界现存的珍宝,价值却全然被凌越否定。

  所有东西,全部对他无效。

  你要怎么打我?凌越将最后的箱子扔飞,转身指着谢柬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雷击木问:用那个捅我?说得好听叫雷击木,但在我面前就是根烧火棍。

  你不要太嚣张。

  我嚣张有本钱,你呢?凌越满脸得意。

  身为僵尸,凌越在也仅在时弈身上吃过瘪,至于其他人?除了烦人之外也就没点别的用处了。

  凌越扫了眼四周,最后大咧咧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,翘起二郎腿不冷不热朝谢柬说:你想试试的话,尽管一样样拿来试,但仅限今天。

  谢柬:

  这样嚣张的僵尸,他平生仅见!

  即便如此,谢柬依旧不曾失去理智,他没有过去,只是弯腰一样样将被扔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。

  时弈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心疼,也连忙过去帮忙整理,一遍捡一边安慰谢柬:谢柬,你也用不着太难过,僵尸本来就难消灭,这不是你的原因。

  即便是在那个灵界天才百花齐放的年代,不照样还是没能消灭凌越吗?虽说当时时弈是追着凌越打的,但也只是能压着他打罢了,真想用雷法完全劈死凌越,恐怕也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僵尸这东西,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bug,不可能灭得掉的。

  见谢柬没反应,时弈以身说法:其实,我第一次见他也想灭了他来着,后来发现灭不掉我们才做朋友的。

  灭不掉就加入,就是这么简单,所以谢柬根本没必要失落的。

  不。谢柬捡起最后一样法器装回箱子,叭一声将箱子合上,眼神尊敬地说道:是我修行不够,若是玄婴大师还在,一定可以消灭他的。

  诶?凌越愣了下,问时弈:他不知道

  第46章 故友(5)

  是,他不知道玄婴大师也没能灭掉你!时弈说着走到了两人中间,扭头朝凌越狂使眼色。

  凌越却仿佛没接收到信号,依旧说着:不是啊,我是说你

  对,玄婴大师和我一样,都是你的朋友!时弈说着快速靠近凌越,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,贴在他身边悄声威胁:敢多嘴,我就劈你个三天三夜。

  凌越瞬间闭嘴,他讨厌被雷追着劈。

  不过,也真有意思啊。

  凌越看着谢柬的眼神玩味儿起来,他能够听得出来,谢柬其实很景仰玄婴大师,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玄婴大师就在他身边嘛。

  突然间抓住了时弈的小马甲,让凌越打心底里觉得爽。

  你说玄婴大师是你的朋友?谢柬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,迟缓而沙哑,带着种难以置信,这是信仰破灭的声音。

  不,信仰并非破裂,却已动摇。

  玄婴大师,传闻中斩杀僵尸,封印鬼界之门的大能,怎么可能和僵尸同流合污呢?

  你先走。时弈看出不对劲儿,一把推开凌越让他离开。

  凌越却有些迟疑,望着失去了所有表情的谢柬问时弈:你搞不搞得定?

  你走我就搞得定。

  凌越这才比了个OK的手势,转身便溜走了。

  玄婴大师或许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好,但是他封印界门也是真的,你信仰他,不正是因为他拯救了苍生吗?时弈面向谢柬,警惕着他的突然暴走,却又希望自己能劝解他,因为僵尸的事情就怀疑玄婴大师,谢柬,你就是这样信奉他的吗?玄婴大师没灭掉僵尸,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危害吗?

  没有。

  因为僵尸不曾祸世,所以,又为什么一定要铲除掉僵尸呢?

  难道只有铲除掉僵尸才是你心目中的神君吗?时弈的声音提高,几乎是在质问:这和那些不分黑白杀死好鬼的道士有什么不同!

  谢柬在原地僵立了很久,最后什么都没有说,只提着箱子转身回去了。

  谢柬!时弈喊了一声,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。

  时弈也很无奈,听到这样的消息,任谁的心里都会受到重击的。但这也实在不能怪凌越,他毕竟不知道谢柬有多信奉他,可是将他的神牌都摆在家里供奉了。

  走过白色的防滑地砖,时弈逐渐走到楼顶的边缘与谢柬坐到一排。

  此刻已是深夜,一整个白天时弈都被谢柬避而不见,晚上听福伯说谢柬跑到楼顶看月亮,实在是让他很不放心。

  这个高度,就算跳下去也摔不死。时弈从上面望下去,但说不定会摔断腿,很疼的,还要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。

  谢柬扭头,问:你以为我要跳楼?

  他的声音没了白日里的落寞,但是也并没有喜悦,很平静,平静的反倒是有些不正常。

  时弈有些尴尬的问:你不跳楼到这里做什么?

  赏月。

  月亮还没有圆。

  这个世界上,并非完美无缺才值得欣赏。谢柬凝望着空中的上弦月,淡淡说道:其实,人也一样。

  这一点,他其实早就知道。

  只是当时自己想象中玄婴大师的形象破灭,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罢了,但只要冷静下来,就会发现也没什么。

  玄婴大师他毕竟不是神啊。

  我供奉他太久了,忘了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个人而已。

  时弈还没来得及劝,谢柬反倒是自己想通了,这让他松了口气,也让他心底有些失落。

  所以你现在不信奉他了?时弈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