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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是,落到时弈的手中,这完全就是一道催命符。

  一点晦气缠身,二点清气化浊。时弈没有做的太过分,施咒之后便重新收了起来,他相信,风清落的师父肯定会来找他讨要这块玉佩的。

  道协,青敛道长胸口一阵发闷,头脑更是发昏的厉害。

  他伸手掐了掐,却掐算不出任何结果,这倒是十分稀奇。他的力量,好像被什么污染了,实力十不存一。

  怎么会这样?青敛道长低声呢喃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  接通电话,是风清落打来的。

  师父,时弈将你送我的护身玉佩拿走了。风清落的语气有些低落:但是师父放心吧,我一定会夺回来啊

  你怎么了?青敛道长忙问。

  没,没什么。风清落手指比划着示意给他打石膏的医生轻一点,没敢告诉师父自己的窘态,总之,我一定会拿回来了。

  这件事情不需要你了,我亲自去要回来。青敛道长挂了电话起身,果然,像是时弈那样的人,只靠着风清落是搞不定的。

  这次,怕是要丢老脸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火鬼王:有病吧!我好好睡觉呢刨我干什么?!!

  火鬼王:时弈,我们是平等的!

  时弈:好,平等的,你去倒杯茶来。

  火鬼王:茶倒来了,我们是平等的!

  哈哈哈哈哈哈薛定谔的平等。

  只要火鬼王认为自己和时弈是平等的,那他们就是平等的!

  第63章 暗无天日(2)

  扣扣,有人敲门。

  火鬼王,去开门。时弈懒洋洋吩咐。

  平等鬼火鬼王立刻飘到门口,伸手打开了房门。

  谢柬敲门的动作一僵,就连要说的话也一下子噎住了,他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火鬼王。的确,他并没有走错,但开门的为什么会是一只鬼?

  他默了片刻,强忍住拿符咒砸过去的冲动,语气还算平静:请问时弈在吗?

  在里面。火鬼王说完幽幽飘远了。

  谢柬这才走了进去,时弈也正起身望向他,话却是朝着火鬼王说的:你能不能收收你的鬼气?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鬼是不是?

  火鬼王冷哼一声,不甘不愿地脚踏实地站在了地上,鬼气也完全收敛,此时看来,竟然和普通人一般无二。

  谢柬心中一沉,有这样的能力,对方怕是个鬼王级别的厉鬼。时弈的身边,真的有很多不被世人所容的东西。

  我已经将风清落送去医院了。谢柬说了一句,拿出一张黑色的帖子递给时弈,道:我在你门口发现了这个。

  什么东西?时弈疑惑的接过来,才拿在手中黑色的帖子便自燃起来,他连忙一把丢开。

  黑帖很快燃烧殆尽,一行字出现在了半空中:今晚子时,青亭屋,可敢一战?

  这是一封战帖,但是并没有标注主人,时弈却非去不可,因为这是灵界来信。

  真难得啊。感受着上面不容寻常的灵力,时弈的表情温和了许多,但紧接着却又勾起冷笑。

  虽然是灵界的人,但貌似,是敌人呢。

  青亭屋,这是在告诉我他和那件事情有关吗?我就知道,燕姐的死恐怕也是他一手操纵,然后又在青亭屋布置,将那里变成了一片鬼蜮。时弈已经猜到了大半,灵界的人各有手段,不是现在的玄学界可比的,更何况,他还懂袖里乾坤那样的法术,肯定不会比他差多少。

  谢柬在旁听着时弈的分析,轻皱眉头,道:如果燕姐的死与他有关,那他多大年纪?已经一百多岁了吗?

  恐怕不止。如果真的是灵界的人,一百岁可不算是什么高寿。

  准备一下,我们晚上过去。谢柬打算回去准备。

  时弈却满脸错愕,你也要去?约我的人可能是灵界的人,你到底知不知道厉害?就算谢柬再厉害,也只是玄学界的厉害罢了。

  灵界与玄学界,天壤之别。

  谢柬却并没有退缩,只是淡淡道:若真如此,我就更要过去了。

  疯了吧这家伙!

  时弈望着谢柬,他过去的话可能会很危险的,时弈虽然没有和对方正式打过,但一个袖里乾坤,再加上他能够无声无息破坏掉火鬼王的封印将他弄出来,这已经说明对方不简单。谢柬要去?恐怕是凶多吉少。

  时弈劝了很久,但傍晚出发的时候,还是和谢柬上了同一辆车子。没办法啊,天才少年意气风发,身上的气焰总是压不住的,谢柬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,时弈也只能尽量保护他了。

  遇到危险就含入口中。到了地方,时弈将一枚火红色的珠子递给谢柬。

  这是什么?

  鬼王珠。

  红色的?谢柬满脸诧异,这东西上次不还是黑色的吗?

  时弈塞给他没有解释,鬼王珠上面缠绕罪孽,自然就是黑色的,但现在已经被他净化过了。真若的遇到什么危险,谢柬口含火鬼王的鬼王珠,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事。

  两人下了车,并肩走进青亭屋。没了周围的幽魂作怪,青亭屋少了几分阴森,却已不复往日的风采了。自从上次他们拆了阁楼之后,道协的人做法的时候又将青亭屋的大堂拆了一半,此时留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是一堆废墟罢了。

  我来了!时弈放声大喊:既然约我过来,就出来见上一面吧!

  可是,没有人出现。

  周围静悄悄的,除了他二人之外,似乎并没有第三人的气息。若不是对方的隐匿水平高超,那便是根本就没有来。

  时弈手持谢柬为他准备的雷击木的桃木剑,狠狠朝周围挥了一下,剑气荡开,在前方百米的位置传来些许回应。

  胆小鬼。时弈发现了敌人立刻上前,却被谢柬伸手拉住。

  小心有诈。

  我担得住!时弈甩开谢柬的手大步朝前,他从来就没有怕过。

  谢柬无奈,也只能紧跟上去,但才走几步还没有追上时弈,周遭却突然一暗。本来还有月光照映,此时却星月无光,伸手不见五指如墨般的漆黑。

  时弈!谢柬朝周围大喊。

  谢柬,你在哪?时弈也陷入了困阵,但他的语气并没有惊慌:你站在原地不要动,这是迷阵的一种暗无天日,本身没有任何攻击,你站着别动我去找你。

  但是,时弈并没有过来,谢柬的耳中反而传来鬼魂凄厉的惨叫。

  后背风声起,谢柬朝旁一侧,手中木剑反手刺了过去,又是一声厉鬼的哀嚎。

  显然,阵法虽无伤害,但敌人却在阵法中安排了数不清的厉鬼冤魂。在这暗无天日的境地,两人的处境可谓堪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