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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苏见深抬起头来看他,我娘给你的,你就拿着,做什么还给我戴着。

  公子怀却不答,笑着看他,这玉簪,倒是,很衬

  说到此处,他话音忽然一顿,然后眉头紧锁,抚上额头,面色略有痛楚。

  苏见深心中一个激灵,连忙问,你怎么了?是不是

  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,但公子怀一定明白。

  公子怀捂着额头,意识竟渐渐模糊了起来,他不停的眨眼睛,试图回过神来,指间的灵力涌入脑中,却也无济于事。

  在最后消失聚点的目光里,公子怀看向苏见深。

  那目光极其复杂,但苏见深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  很快,公子怀便拔剑,意图刺向苏见深。

  街上的人见此状,一个个早已是吓得鸡飞狗跳,互相逃窜,素蓉也吓得慌了神,声音颤抖的抱着苏见深的胳膊,道,长留,这这是怎么回事,公子恩人,怎么会忽然变成这般模样。

  公子怀目光阴鸷,面色狠厉,那剑锋仿佛也沾上他的神色,不留任何余地的狠狠冲向苏见深。

  苏见深环着素蓉,安抚道,娘,你别怕,有我在,一定不会叫你有事的。

  公子怀已经迷了心智,苏见深明白,一定是他体内的蛊虫作祟,很明显,有人想借公子怀的手,致他于死地。

  世道磨难重重,过日子已算是艰难,百姓们将命看得重,如今经公子怀这么一闹,便互相推攘起来,只想着逃命。

  苏见深赶忙对素蓉道,娘你先走,这里有我,你快回客栈。

  素蓉却不放心,紧紧抓着他的手说,我走了,你在这做什么,你和我一道回去,娘不要你犯险。

  苏见深眼看着公子怀要过来,想起他的嘱托,回道,我没事的娘,你信我,你快走!

  说话间,那长剑便已刺了过来。

  公子怀神色凶狠,剑锋带过一阵要沾血色的光,却不是要刺苏见深,而是刺他身侧的素蓉。

  苏见深大惊,一个闪身挡了过去,大喊,娘!

  一瞬间,长剑没入肩头,苏见深闷哼了一声,呕出一口血来。

  一旁的素蓉吓得大惊,连忙抱住苏见深,她眼圈泛了红,捂着他流血的伤口说,你这个傻孩子,娘的命本就是捡来的,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,你何至于为了娘,将性命也不要了。

  剑锋刺入骨肉,疼得苏见深脸色苍白,他握着素蓉的手道,娘,我怎么能让你死呢?

  是了,他好不容易见到娘,好不容易体会了有娘是怎样的好,又怎么会愿意失去呢。

  素蓉闻言心头泛酸,泪水如珠般滴落在苏见深的脸侧,你这个孩子,真是傻。

  苏见深肩头一直流着血,鲜血将白袍浸红,公子怀已入魔怔,他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苏见深,他眸色阴鸷,早已不见昔日温雅冷情的模样。

  他拔出长剑,又接着要举剑刺向苏见深,苏见深见状,顾不得伤势,赶忙念诀。

  玲珑雨花针从腕间飞转,瞬时间一股金色的灵罩自苏见深母子周身凝聚,生生挡下了公子怀的下一剑。

  公子怀虽已入魔怔,但苏见深没有,他记着公子怀的话,也不愿出手伤他。

  苏见深的伤口在撕扯,随着他施法而牵动,鲜血越涌越盛,他的灵力受此波动,隔着灵罩,他咬牙,忍不住大喊道,玉儒,你还不快醒醒,真要受他人摆布吗!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第26章 解蛊

  二十六

  公子怀受体内蛊虫牵动,此刻早已全无他自己半分意志,但苏见深仍是情不自禁的希望能唤醒他的意志。

  苏见深从未与公子怀动过手,并不清楚两人交手后会是谁占上风,但此刻,他肩头受伤,显然并非他的对手,何况他还有只七弦镯在手。

  公子怀眼神阴郁,手腕间的的七弦镯眼看着便要出手,他语气凶狠道,我要你死!

  说罢,银光一闪,七弦镯从风中飞了过来,眼看着金罩将要被破,两个将不得已刀剑相向。

  忽然,有个道士从公子怀身后出现,他面容清秀,眉目如少年一般,手中握着拂尘,这么轻飘飘的一挥,拂尘便将七弦镯挡了下来。

  而他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手中的一道灵光施入公子怀额头,只见这灵光乍然窜入,公子怀一瞬间,便晕了过去。

  周遭有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百姓,见此道士,欣喜大喊道,是斩涯先生!

  大家不要怕,斩涯先生来了!

  苏见深见公子怀已经昏迷,他肩头发疼,便赶忙收了手,一面扶起素蓉,一面冲那高人道,多谢高人出手相助!

  余斩涯收回拂尘道,既然有难,我又怎能不救,此乃违背道义之举。

  这余斩涯也是位修仙的道人,细较起来,算是公子怀叔父严崇的师兄,倘若在承仙宗接着修炼,来日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,只是可惜,此人修到一半,便弃修了。

  来到千夜界,做了一个世外清闲的高人,颇受千夜界百姓的爱戴,这份待遇,同坐忘宗在三天界相差无几。

  苏见深见此人颇有股清风道骨姿态,又想起方才他出手救公子怀,想来这个人一定有一番本事,索性开口问道,高人菩萨心肠,不知道,是否有法子救救我的好友?

  苏见深脸色苍白,几无血色,肩头的血将半边身子都浸红了,说话间微有些气息不稳。

  余斩涯看了眼公子怀,又看了眼他身上的伤,道,你如何不求我,先救你,你的伤看着,倒是不轻。

  苏见深额头有汗珠冒出,他道,我的伤没事,还是请先生先看看我的好友吧。

  一旁扶着他的素蓉,满眼的担忧,直盯着他肩侧瞧,道,你快别说话了,这血流得不止啊!

  余斩涯清秀的面容有几分少年气,但说话却好似个半百的老人,端着身份似的,也或许他本性便是如此。

  他看了眼素蓉,好一会儿,才缓缓冲着苏见深道,令母看着倒是亲善。

  苏见深扯了一个笑,他唇色比素纸还白,道,我娘面相好,看着和善。

  素蓉抬眼,正撞上余斩涯的目光,笑意不知怎么的,瞧着有几分僵硬,干巴巴的回了余斩涯说,先生缪赞了。

  余斩涯没再多言,便去看了公子怀。

  公子怀已然昏迷,手腕间先前的那颗形似朱砂痣一般的伤口,已由红色转化成了黑色。

  余斩涯见此状便问道,此人是否已经种蛊?

  苏见深点了点头,急忙问道,怎么样?他,是否有大碍?

  余斩涯探了他的真气,好一会儿,才面色微疑,奇道,此蛊竟不食此人血肉

  寻常的蛊虫种于体内,便以食人肉血骨为生,虽不至于死,但长期以往,必会缩短寿命。

  寰君明楼虽明面上言此蛊无害,却不过是骗骗那些贪心之人罢了,蛊虫种入人体,怎会无害。

  余斩涯并不清楚公子怀中了血咒之事,苏见深听他此言,也不敢深言,只含糊道,我这朋友身体自小与旁人有异,先生看看,他可有别的什么伤,譬如,方才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