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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1)(1 / 2)





  他一面说着,一面观察对方的反应。

  师尊似乎颇为满意,既如此,你二人今后可多相处,互有裨益。

  回答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测,蔺宇阳闭眼深吸一口气,耳边再次传来师尊的声音。

  为师观她根基还算不错,将来入境晖阳境亦不在话下,只是......

  他直接打断了,与我何干?

  白景轩显然有些讶异,徒弟何时如此无礼过?

  只见蔺宇阳继续冷声道:师尊若看重她,大可收入清玄殿。

  白景轩明眸一亮,对啊,他怎么没想到?这样他们二人见面岂非方便些?于是欣喜地颔首道:未尝不可。

  徒弟的目光流露出不可思议,却被他完全忽略了,继续道:虽可入境晖阳境,不过此生再难有更高境界,入清玄殿欠缺了些,但这些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......

  他顿了顿,见弟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以为对方着急,便语气安抚道:当然,只要她待你好,为师必不会阻拦。

  蔺宇阳眼眶微红,许久才咬牙吐出一句,师尊......在说什么?

  白景轩有些诧异,你们不是......

  是什么?一颗心彷佛被万年寒冰冻结,蔺宇阳一双星眸包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
  听对方的语气像是不愿承认,白景轩思忖了一会,心下恍然道:你不必担心,本派法门并非无情道,就算结为道侣也是合宜的。

  师尊!蔺宇阳终于急了,这一声饱含怒意,师尊以为不,师尊希望我与她结为道侣吗?

  白景轩的脸色由疑惑转为欣然,为师自然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。

  简单的一句话,将少年心头最后一丝倔强与希望砸得粉碎。

  蔺宇阳长长地沉下一口气,几乎不敢再看向眼前人,只是他心如死灰地道:谢师尊,只是弟子无心风月,就不劳师尊为此事挂怀了。说完便扭头离开。

  留下白景轩仍是不明所以,以往徒弟总是礼敬有加,如今竟连告退之礼也不施就自顾走了。

  难道是害羞了?他的话太直接了吗?

  他想了想,觉得只有这一种解释,于是轻叹了声,心道看来下回得旁敲侧击才行。

  *

  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,蔺宇阳一掌没控制住,竟将练功假人生生斩断,同在演武场的众弟子被这动静吸引围了过来,发出啧啧惊叹。

  蔺师兄,这可是千机堂特制的乌金假人,能抗住晖阳境呢,你这一掌就

  他也面露诧异,望向掌心,隐约见一缕黑色气息涌过,转瞬即逝。

  那是什么?他的灵流不该是浅蓝色的么?

  围观弟子越来越多,宗主定是又教了蔺师兄独门功法。

  他入门虽晚,但身为宗主关门弟子,地位尊崇,故而所有宇字辈的男弟子与语字辈的女弟子都得唤他一声师兄。

  换作从前,除了江语瑶外,几乎从未有人正经唤过他师兄,在演武场里也少不了受同门奚落。可如今,因为师尊的庇佑,宗门上下对他的态度也与过去大相径庭,一时之间倒令他有些不适应了。

  他一脸阴郁地自顾穿过围观人群离开。

  他没有心思追究方才发生了什么,权当自己是过于愤怒,无意间爆发了潜力。

  可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?仅仅是气师尊误会他与江语瑶么?

  不,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,他愤怒的是师尊竟然希望他与旁人结为道侣,甚至主动为他们二人创造机会!

  想清楚这一点,他猛然一怔。

  为什么他会因为这件事生气?甚至心寒?

  师尊身为长辈,做这些有何不妥?

  联系到之前他经常莫名的心悸以及鬼使神差地差点亲了师尊。显而易见的结论摆在眼前,彷佛晴天霹雳。

  荒谬!

  想到这他心下猛然咒骂了自己一句。

  师尊是高高在上的众仙之首,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是师父!

  他在觊觎什么!

  想清楚后,他照样恼怒,却是恼的自己,怒意无处发泄,他撒气般一掌挥向一旁的法怀池。

  轰地一声后池水被激起数丈高,哗啦啦的水声响起,又化作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,打在他的身上。

  此时身后一个声音出现,就是他!

  他疑惑回头,见一名回春堂弟子带着几名戒律堂弟子围了上来。

  就是他毁坏了乌金人!

  那回春堂弟子他记得,正是当日的手下败将之一,他略微诧异,平日他们不是围着那方师兄团团转么?怎么今日就他一个?

  你毁坏了演武场的法器,还不自行去戒律堂领罚!

  蔺宇阳面色阴沉,并不想理会他们,旁若无人地抬脚就要走。

  戒律堂弟子在宗门内跋扈惯了,除了悬镜堂,谁见了他们都像老鼠见了猫,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,于是互望一眼后便纷纷一拥而上。

  蔺宇阳目光一凛,瞬间全力释放灵压,二话不说迎敌而上,法怀池上空霎时间发出轰然声响。

  渐渐地,聚集的围观者越来越多,众弟子不敌,发出信号后招来救兵,戒律堂弟子越聚越多,可蔺宇阳却像是个无底洞,越战越强,更令人诧异的是,似乎隐约有股黑暗气息与他的灵息交缠着,散发出令人惊惧的压迫感。

  不知谁通知了戒律堂的新任首座,来人急匆匆地赶来,刚想出手震慑众弟子,却一眼看见宗主的关门弟子,气场立刻矮了半截。

  谁不知道他的前任首座便是因为招惹了此人才被革了籍,赶到外门去了,虽然罪名是包庇与受贿,但毕竟这蔺宇阳才是导火索。

  他心觉惹不起这祖宗,便机灵地当即转了个向,直奔清玄殿去了。

  *

  蔺宇阳浑身杀气盈然,一双星眸渐渐染上一层异样的薄红,敌人越多,他体内便越是窜起一股无法名状的力量,彷佛要挟持他的意志,点燃滔天的怒火。

  他不知这怒火从何而来,只觉灵台昏昧,似乎正一点点被蚕食。

  他飞身半空,浑身燃烧起灵流火焰,气劲扬起飓风冲向包围他的一众弟子。

  围观者纷纷撤出数丈外。

  这是......腾云境?

  绝对不止!戒律堂好几个师兄都是腾云境,可他们还是不敌啊。

  只见灵流火焰越来越盛,眼看众弟子不敌,有长老见状正打算出手,却忽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。

  瞬息后一道白影闪过,眨眼间穿过众人来到被包围在中心的蔺宇阳面前。

  人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到一阵无可明状的气息自白衫人释放,如甘泉涤荡灵台,逐渐弥漫笼罩在整个法怀池上空。

  蔺宇阳周身的灵流火焰在这一瞬间消散。

  蔺宇阳看清了来人,呼道:师尊。

  只见白景轩一掌轻拍向他的肩头,他立刻如遭重击跌落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