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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3)(1 / 2)





  师尊......专心点......别忘了运功。

  温热汹涌的灵流在灵脉内游走,他这才回过神来。

  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起来,这才明白要在这种情况下专心运功有多难,对方是怎么做到的?

  从二人周身四溢的灵流汹涌澎湃,几乎形成狂风掀翻了一应器具摆设,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,并传到了院外。

  尽管隔着几重院门,可修士们的五感何其敏锐,尤其守卫谷主的又都是个中翘楚,院外的侍卫们都听得真切。

  有人无奈施了个静音术,坦然目视前方。

  这汹涌灵气从寝殿直接散溢至院门外,有武痴目瞪口呆道:这是什么精妙的法门?

  说着还望向旁人道:你们说,谷主会教吗?

  北辰殿与别派不同,没有各种限制,亦不分内外门,所有功法不分等级,全凭个人实力,只要有能耐都可以修行。

  此话一出立即被人翻了个白眼,就算会教,你有道侣陪你双修么?

  武痴闻言发出一声嘶,无奈摇头。

  此时有弟子急匆匆地前来,似是有事要报,可是却被一众侍卫拦下了,见众人都冲他摇头,他只能忍耐下来,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
  这场修炼堪称旷日持久,直到白景轩因疲惫而昏昏沉沉地睡去,蔺宇阳才轻笑了一下拭去他额前的薄汗,又落下一个轻吻。

  多睡会。轻声说着的同时拉过他的手腕探脉,见其体内灵流翻涌,这才放下心来。

  若换做旁人,这样没日没夜地灌输灵气,又作为炉鼎几乎抽空了紫府,早该形容枯槁了。

  可蔺宇阳却像没事人似的。

  只见他坦然拉开房门伸了个懒腰,又活动了一下筋骨,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咯声。

  此时门外等待通传的弟子终于得了机会入得院内,可刚发出一声,就见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  他转身轻轻关上房门,领着来人走出了院门外,何事?

  禀谷主,来人目露焦急,池师兄他......

  *

  看着躺于榻上浑身浴血,昏迷不醒的池文越,蔺宇阳沉下脸,冲身后守卫弟子冷声道:到底怎么回事?

  属下不知,池师兄照例去查看曲院长,可是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,等我们发现时......他就已经......且囚室外的守卫弟子也都......

  曲离呢?

  不......不见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请审核大大放过,真的没写什么啊!

  PS:接下来的两章有揭秘内容(含部分关键信息),别跳哦,否则影响观感。

  第65章 真相(二合一)

  蔺宇阳接过池文越的腕脉,未久后眉间蹙紧,找人看过了吗?

  看过了,失血过多,五脏全碎了。也用千年赤云参吊着一条命,可是......

  他没听弟子说下去,转身直奔囚室。

  门外还残留着守卫弟子留下的血迹。

  室内的阵法已然熄灭,整座地下石室内昏暗无光,他一个响指点燃四壁灯火,阵内只剩下灰暗的符文痕迹,已被大量血迹沾污。

  他缓步上前,听见身后弟子道:当时池师兄就躺在阵中,身旁还落有此物。说着交出一张符箓上前。

  这符箓被使用过,墨迹烧尽仅残留印痕。

  他接过观察了片刻,未久后眉心蹙起,虽然从未见过,但凭借他对符箓的了解,这枚应属于精神控制一类。

  他啧了一声,我记得曲离入阵前,已经被卸去了身上所携物品,连张纸片也没留下,这枚符箓又是从哪来的?

  众人纷纷摇头。

  蔺宇阳攥紧了符箓,面露凌厉之色。

  身后弟子继续道:我们翻遍了谷内也没有发现曲仙尊的蛛丝马迹,派出去追踪的弟子也都没有消息传回。

  蔺宇阳摆摆手,不必追了,把人唤回来吧,你们追不上他。

  他一面说着,一面走向阵中,虽然血迹因为受到拖曳而模糊不堪,但依稀能看出符文的痕迹。

  血祭?

  也对,他设下的这套束缚阵法,只有靠牺牲性命血祭方能破除。

  没有人会为了逃出去而送命。

  在谷中也没人会为了救出曲离而心甘情愿牺牲自己。

  所以,这便是方才那枚符箓的作用?控制对方的神志随后施法血祭。

  蔺宇阳心下已然将前因后果推测了个大概,恐怕是曲离使用了某种法子哄骗池文越提供笔墨。

  可在不能使用灵力的情况下驱动符箓却是闻所未闻。

  恐怕这也是池文越掉以轻心的原因。

  他沉下口气,要救回池文越,恐怕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够做到。

  此时一名弟子急急来报,称御虚宫及白鹤书院领率一众仙门意图攻谷。

  御虚宫?蔺宇阳蹙眉扶额心道怎么一出接着一出,有完没完?当年东极被师尊招来雷劫击成废人,听说近年来是由一名姓容的暂代宫主之责。

  他们不是闭宫了么?他说时,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
  听说是打着拯救天尊与曲仙尊的旗号,纠集了一众仙门,此时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

  只见蔺宇阳目光凌厉,思忖了片刻,须臾后微微眯眼冷笑了一声道:让他们来。

  *

  御虚宫内,代宫主容承远端坐副座,面露疑惑道:老宫主,您确定咱们要这么做?那魔门可是......

  自然。高座上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
  说话之人面容苍老,年逾古稀的模样,正是当年被雷劫焚毁灵脉的东极仙尊。

  本尊卧薪尝胆,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得到机会,怎能轻易放过?当年他们师徒二人害我灵脉尽毁,又害死我爱徒阿宣,此仇不报,咱们御虚宫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?

  容承远目光一闪,轻叹道:可魔门实力强悍,就算咱们名正言顺,一呼百应,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。

  再说......他说着,犹豫了一下,就算要复仇,当年降下雷劫的可是天尊......不,白景轩,咱们为何要围攻魔门?

  只见东极冷笑了一下,这你就不必操心了,你记住,不需要你等送命,只需给我拖住那魔头一时,至于白景轩,自然有人对付他。

  容承远目光流露一丝狐疑,思忖了片刻后道:可如此一来,咱们御虚宫岂非成了魔门的靶子,此一击若不能致他们于死地,将来如何自保?

  东极的眼中闪过一道弧光,露出志在必得之色,你不必担心,一旦那位尊长计划成功,白景轩也好,那魔门也罢,都将从这世上消失,咱们御虚宫经此一事,必定人心所向,重回巅峰。

  见对方的神情似是有些犹豫,他又安抚道:我知你有顾虑,你放心,此次你只需带队前往做个样子,在众仙门面前表明我们御虚宫的态度,拖住那魔头一时三刻,其他的便不需你管了。

  容承远垂眸思忖,未久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,好吧,便依老宫主之意。

  他辞了东极仙尊,若有所思地离开主殿,刚刚步入殿外石阶,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,禀代宫主,有使者求见。

  *

  汹涌的灵流在体内逐渐趋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