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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)(1 / 2)





  维里惊叹地挑眉:这些法师可真大方,报酬有够丰厚。

  十万枚金币,几乎能买下小半个潘塞,这可不是小数目,足以让人眼红耳热,为这笔钱拼得头破血流。

  到底是什么宝物,能让这些富裕的法师们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换取?

  维里叠好报纸,揣进衣兜。这消息看过后,就不再关注,他不缺钱,也没有探寻这个宝物的兴趣。

  在车站附近找到一间酒馆,点了菜后,他拿出报纸继续往下看。

  雪鸮正专心啄着酒馆店员端来的生肉,阳光洒进酒馆,桌子上的木纹在阳光下细腻而清晰。

  报纸上突然出现一层阴影,维里微微抬头,发现旁边的桌子坐下几位体格健壮的武者,他们正围坐在一起高声说话,嗓门很大,震得他耳膜嗡嗡响。

  周遭客人纷纷投来视线,瞧见这些武者的体格和手臂上露出的疤痕后,又不约而同地转过头,各自进餐,大气也不敢出。

  维里只看一眼,就辨认出这几个人的身份。

  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佣兵,其中几个胳膊上的伤痕都是野兽的爪牙撕咬出的。

  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,不过是声音大一些,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,和他们起无谓的冲突。

  那些臭屁的法师,一群小白脸,身板瘦的小鸡仔似的,眼睛倒是要往天上长,什么消息都说,就说要找个权杖,找他大爷的!那几个佣兵中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嚷嚷,他挥舞着酒杯,酒液在地上撒了一圈。

  十万枚金币,可不是这么好找到的,他的同伴调笑道,万一真找到了那什么传说中的权杖紫罗兰,拿到十万金币,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,买块地养几个火辣的大胸女人,那可是神一样的日子。

  去你的,还大胸女人,上次你找的那个妓I女真不怎么样

  话语渐渐不堪入耳,维里嫌恶地皱皱眉,几口吃完剩下的面包,口腔里一股浓郁的奶酪味。

  走吧,他拎起桌子上直打饱嗝的雪鸮,路程还很远,不能浪费时间。

  接下来两个星期过得风平浪静,随着日子慢慢过去,铁轨两旁原野上的花朵也渐渐繁盛起来。曼纳克在北境,而他的家乡弗莱尔小镇却远在南方。

  列车一路南下,越往南行,森林越来越多,广袤的原野漫无边际,一直抵达远方连绵的山脉。郁郁葱葱的森林占据乘客们所有的视野。

  雪鸮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瞌睡,列车带给它的新鲜劲已经过去,百无聊赖的旅程中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。维里却适应良好,他在家中也是独自一人度过,看书、晒太阳,练习剑术

  现在只是把练习剑术从活动中划去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
  偶尔他会翻出雪鸮带来的那封信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端详。如果这是他亲手写下的,那他握笔时会是什么表情?什么姿势?

  他仓皇地发现,自己其实快要记不清他的样子。

  三十年前一别后,他就在也没见过他。

  即便是一张画像,他也无法拥有。

  雪鸮又一次醒来时,看见的便是维里忧郁的面容。

  维里无疑是一位英俊的男人,剔透的蓝眸好似大海,永远平静、温和,能包容一切。他单手撑着下巴,神情忧郁的模样,能让那些倾心他许久的爱慕者甚至是情感丰富的人们为他心碎。

  雪鸮作为一只猛禽,体会不到这种复杂的愁绪。

  它十分煞风景地叫了一声,又用翅尖的羽毛拂过维里的脸颊,试图吸引他的注意。

  维里一瞬间换上温和的笑容:怎么?想吃东西吗?

  雪鸮:你在看什么?

  维里愣了一下,马上反应过来,微笑着说:在看雪山,看样子很快就能到法斯特。

  法斯特作为佣兵之城,背靠森林与雪山。

  那片森林有个更出名的称号迷雾之森。

  迷雾之森所笼罩的土地大多是崇山峻岭,曾有勇敢的佣兵团放出豪言壮语,想要测量森林到底有多大。然而他们花费整整五年时间,只是在迷雾之森边缘行走,也迷路数次。每次迷失方向,都耗费巨大的力气,才能走出这座奇异的森林。

  那到底有多大?雪鸮问。

  大概有半个格陵兰那么大维里想了想,语气并不是很确定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。

  这个别人就是那位寿命几百年,见多识广的侏儒校长。

  雪山就耸立在无垠而幽深的森林后,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,仍能清楚地体会到雪山的巍峨与挺拔,像是天边聚拢的白云,或是神灵的居所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=3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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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卷一 荆棘与白骨之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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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4章 亡命徒

  暮色四合,夜幕降临。

  维里吃了块面包当作晚餐,略微洗漱一番,便合眼蜷缩在窄床上,伴着列车的轰鸣入眠。

  乘客梦正酣的深夜,刺耳的警报铃声突兀响起,无数鸟雀受到惊吓,从铁轨两边的山林中飞起。

  雪鸮猛地打个颤,维里睁开眼,飞快地起身,快步走到门边,拨开垂下的幕帘,试图看清门外什么状况。

  轰

  又是一声巨响,列车剧烈摇晃起来。维里没站稳,差点摔倒在地。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旁的扶手,才勉强站住,没风度尽失。

  雪鸮就没那么好运了,它之前懒洋洋地坐在软垫上,两只尖利的爪子不雅地岔开。列车一晃,它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到地上。

  门外有人影闪动,高矮不定,凌乱的脚步声引起车厢震动。

  是劫匪,维里回头,把雪鸮拎起来,丢回软垫,低声叮嘱,你藏好了。

  雪鸮作为宠物来说,也极为稀少,难保这群劫匪会打着将雪鸮转卖赚钱的主意。

  雪鸮咽了口唾沫,扑闪着翅膀钻到床底的空隙中,乖乖地缩成一团,

  维里坐回去,心里默数。

  当他数到二十的时候,劫匪们杂乱的脚步声变得清晰

  把你们值钱的东西交出来,不听话的就等着吃刀子!车厢留出的走廊并不算宽敞,人高马大的劫匪们一走过来,更显得逼仄。

  窗外漆黑一片,夜空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,努力睁大双眼,也只能看见森林树冠大致轮廓,隐没在宁静的夜色中,活像是沉睡的野兽。

  这一节车厢乘坐的基本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贵族,维里高举双手,从隔间中走出。蒙面劫匪们把他的手腕捆住,随后鱼贯而入,一一洗劫隔间。

  维里身后的劫匪粗暴地掀开行李箱,发现里面只有几本书和换洗的衣物,便把箱子砰的一声摔到地上。

  维里深呼吸,面色平静,胸中怒气勃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