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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(1 / 2)





  凌展心下疑惑,转头问那女子:“那你可是董氏夫人?怎么你府上管家在你楼中喝酒,两人还搂搂抱抱要进卧室去?”

  那女子此时也已跪在楼梯上,只是未曾磕头,闻言眼神闪动着答道:“小女子确是董氏,我知大侠心中疑惑,我身旁的便是本府管家,您要杀庄主,我二人不但不敢阻拦,还可给予大侠些许帮助,详情可请大侠下楼坐下细说。”

  凌展心思电转,难道这董夫人与管家有些奸情,想借自己之手除了那梅秋生?他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好,你二人起来,我便听听你们有些什么说辞。”说着双掌微微一收,仍做蓄力下击之势,防备二人有所异动。

  那二人却是乖乖站起身来,转身下楼,请凌展在一张大椅上安坐,两人小心侍立左右。

  凌展问道:“你二人自称一个是管家,一个是庄主正室夫人,这却是有些蹊跷,你们将此事自行分说吧。”

  由董氏先说到:“大侠,您要找庄主却找到奴家这里来,这可是找错了地方,庄主他自从娶了奴家过门,因他女人甚多,我这里一年也来不上一回的。”说着,她犹豫了一下,吞吞吐吐道,“奴家独守空房,虽然锦衣玉食,也难免心中寂寞。因吴管家在庄中身份特殊,常在内宅走动,所以…”

  凌展心中想,自己方才在楼上对他二人说话没有细听,确实是不确定这男子的身份,不过单凭他们空口一说,虽然似乎有些道理,但也未必可信,于是他又问那男子:“你自称梅府管家,可有什么腰牌一类的凭证?”

  那男子尴尬一笑,说道:“大侠,小人在庄上人人识得,是不需腰牌的,这个却是难为小人了。”

  凌展反复问了两人几个问题,仍是解不了心中怀疑,只好将之暂时压下,说道:“那就说说看,你们为何愿意帮助于我。”

  这次依旧是董氏回答:“回大侠的话,奴家与吴管家因日久生情,变想谋些府中财物就此远走高飞,只是梅秋生将府中上下管得甚严,一时不得办法。”说着,她转头看了吴管家几眼,“而且我二人这些年眼见他在当地作恶多端,荼毒百姓,心中也实在看不惯他那等作为,我二人曾暗中计议干脆杀了他直接谋夺家产,反正也不知他是否因为恶太甚,女人虽多却并无子嗣,只要他身死,这梅家家产便是我二人的了。”

  凌展听完一阵沉思,只觉这女人的话中似有许多疑点,不过他与二人说了半天话,心中已有些不耐,心想不管他二人有何诡计,自己将计就计,于是说:“好了,我也不想听太多了,只要你二人立刻带我去找那梅秋生,我将他杀了便是。”

  董氏与吴管家纷纷答了声“好”,董氏说道:“那便请大侠与我们一起下楼吧。”

  凌展皱了皱眉,问道:“你们打算如何带我去?如此走出楼去未免引人怀疑吧?”

  董氏答:“大侠不必担心,因梅秋生有些独特嗜好,府中的许多院落都在地下有暗道相连,我这里他虽不常来,暗道也是通过来的,我二人带大侠进暗道去寻他便是,连此楼都不需出的。”

  凌展心想这却方便,于是道:“好,你二人这就前头带路吧。”

  第三十二章 前往武威

  董氏与吴管家引着凌展走下一层,先到前厅取了一盏油灯,而后转进一间小室,吴管家在董氏指点下从一侧墙根下起出一块地板,露出个黑黝黝斜通向下的隧道来。董氏向凌展示意了一下,当先走入隧道,吴管家也随后举着油灯了走了进去。凌展深吸一口气,单掌护在身前,也随后跟入。

  这条隧道很短,走了二三十级便到了平地,凌展环视四周,是一间空间略大的石室,有三丈见方,室中央一张木桌,上有一盏未点燃的油灯,墙边摆着一排排架子,上面陈放着诸多物事,可是除去刚刚进来的隧道却再无其他通道了。

  没等他发文,董氏先说道:“大侠请稍待片刻,室中尚有通道需用机关开启。”说着,她取了桌上的油灯引燃,走向一侧的架子。只见她将架上的几样东西搬动开,在一处地方摸索了一阵,然后说了声“好了”。

  凌展正盯着她和那座架子,冷不防身旁的吴管家忽然将手中油灯劈面打来,然后纵身一跃就到了董氏身边,身手竟是无比矫健。

  这油灯本伤不了凌展,可是毕竟带着灯油火焰,不便空手去接,他只好侧身闪避,脚下做势便要扑过去擒拿二人。可是那董氏不知从架子上取下什么物事,透过手中油灯向他一弹,竟就此弹出一道笔直的火焰向着凌展面门灼烧而来,她连取连弹,一时间这室内火焰纵横,凌展穷于应付,竟扑不上去。

  此时吴管家也不闲着,他奋力推开身侧另一个架子,露出后面墙上的一座法阵来,又不知从何处取来几块石头安防进墙上的孔洞中,法阵开始渐渐的现出光亮,他大喝了一声“咱们快走!”说着将一只手按在了法阵之上。

  董氏闻言又从架上摸出一张小纸,在灯上引燃后抖手向凌展打出,只见室内忽的生出一片火墙将这间石室分作两半,遮挡住了两人及身后的法阵。

  凌展无法突破火墙,只得站在原地凝神戒备,将一部分法力运至双目和喉咙处,消减大火带来的酸痛和焦渴之感,可是墙后却再无任何东西打来,室内除了火墙燃烧的毕剥之声更是再无它响。

  许久,火墙渐渐熄灭,室内竟然再无董氏与吴管家的身影,他捡起地上的油灯设法引燃,走到墙边仔细观瞧,墙上的法阵已然消失,只留下了墙中几块破碎的石头。他仔细辨认之下,发现这便是在山上见过的灵石了,想来墙上原来是画了一座能将人移走的法阵。

  凌展又走到架子旁在上面摸索了一阵,取下来几颗丹丸,却并无小纸样的东西,仔细观察之下,几颗丹丸似是金属制成,表面还刻画着一些符号,他用力捏碎一颗,里面掉出些粉末来,散发出一股刺鼻味道。

  凌展心中不禁懊恼,这二人看来都会一些小小道法,先前假意示弱,最后借机逃遁,可恨自己经验浅薄,竟然上当受骗。

  他也不多做停留,回到隧道走上小楼一层,在楼中翻找了一遍,除了些财物首饰没有什么收获。站在屋中沉默了一阵,他走出前厅大门将门外四个婢女全部打晕,拖进屋中来一一审问。

  审问的结果让凌展更加懊丧不已,原来那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吴管家,他正是梅秋生本人,今天恰好来董夫人处留宿,而且他也并非像董氏所说不常来此处,一切都是他夫妻二人编造的谎话,只为了哄骗凌展方便脱身。至于那座法阵的事情,这些婢女们便不大清楚了,甚至连这楼下有一间石室她们也不并不知晓。

  凌展心中恨这对夫妻太过奸猾,也恨自己莽撞受骗,一时间情绪无处发泄,最后心中生出个恶念来。他将几个婢女纷纷救醒遣出,寻了些引火之物将这小楼点燃,等庄中之人前来此院救火之时,他又偷偷潜至几处将房舍纷纷引燃,一时间梅家庄大火滔天,下人们奔走哭号,乱成一团。

  凌展眼见火势蔓延无法阻挡,便不再停留,就此离开庄中,去寻凌白。兄弟两个相见,凌白扑上来抱住他大腿不放,喊道:“哥,我看这庄子里起火,还以为你出事了,生怕刚认的大哥就这么没了。”

  凌展放了场大火,心情略微纾解,闻言拍拍他的小脑袋,说:“你哥我是不会有事的,可惜让那个‘没人性’跑了,只好放火烧了他庄子解恨。”说着便将庄中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。

  凌白听了气鼓鼓的道:“哥你做得好,他们用火烧你阻你,你就烧他的庄子。”

  凌展想了想,叹息道:“可惜我一时心急,只取了那董氏小楼中的一些银钱,这庄中必定囤积了许多百姓的财物,应该取来还给附近的村民们才是,这一把大火可一下都烧个干净了。”

  凌白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,猛然蹦出来一句:“唉,那些好吃的也都烧掉了,本来你还说让我去吃的。”

  凌展被他逗得一乐,心情略有好转,说道:“如今我气也出了,想来那梅秋生不管现在身在何处,被我吓了一阵,庄子也被烧了,多半会去他哥哥那里避风头。我们这就出发去武威城,就算他没有在那里,我也先把那狗官梅春生杀了,总归少个祸害。”

  凌白雀跃道:“好哇,想来他哥哥那里一定也有很多吃的,到时候我和哥哥一去,我变了本体先吓住他们,哥你也不用多说话,放手杀人便是。”

  凌展点了点头:“嗯,我已经见过了梅秋生的样子,到了武威城再仔细打听打听那梅春生的相貌,这次见了一定不让他们蒙混过去。”

  第二日,兄弟二人到了附近的镇上,将原来的驴车换掉,又花钱雇了一辆马车,让车夫只管赶路去武威城。一路上凌展催着赶路,几日间都错过宿头只得在荒野中歇宿。兄弟二人都不觉什么,倒是车夫有些抱怨,不过凌展给的银钱足够,又故意让车夫看见他修炼的情形,这车夫拿了钱,又知道安全有所保障,便不再多话。

  几百里路数日既至,凌展到了城外便打发车夫回去,与凌白两个徒步进了武威城。城门口的士兵盘查也不甚严,看见一个青年带着个小孩儿,就直接放他们进去了。

  凌白是第一次进人类的城市,不免对街道两别的事物都十分好奇,凌展却没有闲逛的心思,只想先打听清楚那梅春生的府邸所在等情况,他虽然江湖经验缺缺,但多少还是懂的茶肆酒楼这等地方好打听消息的道理的。他拉着凌白先找了一家酒楼坐下,随便点了几样饭食,便开始和小二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起来。

  从小儿的口中,他打听到了梅春生的府邸便在城东的同福巷中,这条巷子聚集了城中的各大官员,而对面的另一条青田巷则居住着本城的富商们,城南与城北都是各类商铺及平民的居所,而城西则是贫民们的聚居区。除此之外,小二还无意中透出一个信息,这座城中的一些官员和富商的府中是供奉着修道之士的,不过具体是谁家他似乎也不大清楚,只知道偶尔会有道士从城东那片区域飞进飞出。

  凌展心知这个消息着实重要,想来那梅春生不是府中供养着一位,便是和某位修道人相识,否则他弟弟梅秋生以一个地主的身份,怎会庄中有传送法阵和火系道法的器物。可叹自己是堂堂天华山蓬莱支派胡一刀长老的弟子,居然不会法术,而且也没有与修道人对敌的经验,那天被梅秋生夫妻两个用几个法术就阻挡得不能前进,此处若是有一个强他们几倍的正经修道人,动起手来未免就有些麻烦。而且这里不比旷野中的梅家庄方便出入,这却是一座城池,一旦杀人还要考虑逃避追捕及出城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