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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9)(1 / 2)





  刚才一转眼就找不见你了,真是的,往后去哪里和我们说一声。

  白白找你这么长时间。沈虎找个庇荫坐下,气喘吁吁。

  火凤气定神闲,柔柔的捂嘴笑,我没去哪里呀。

  我没去哪里呀!他掐着鼻子学说话。

  噫~沈虎撇嘴,一阵恶寒,恶心死。

  问青的目光从她回来就一直没有转移过视线。

  火凤笑着,痴痴望过去,目不转睛盯着他。

  问青神色清明,半晌,他平静道,走吧。

  你们看第二张。白鸽指着第二张羊皮卷,这次好奇怪,没有图,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。

  摊平的羊皮卷上,赫然浮现几字:

  清凉茶,啖一口醉生梦死。

  第58章 青山祭(3)

  余下的六人兵分两路,揠,顾明阳和白鸽一队寻找生骨花,鸾鸟,鹤归,莽原一队寻找第二块羊皮卷上的清凉茶。

  青山镇下,揠扣响木门,不多时,从中探出一位身形佝偻的杖朝老人。

  老伯,揠轻声问,你知道,墨庄在哪里吗?

  哪里?那老伯年纪实在大,耳朵已听不太清。

  揠重复拉长,墨庄

  砰!

  木门被从内闩上。

  三人吃了个闭门羹。

  他们继续敲响其他人家,有人开门,有人却毫不吱声。

  但无一例外听见墨庄二字都紧闭大门,要么态度强硬要他们滚,要么露出一副震惊后怕的情绪。

  有蹊跷。顾明阳扼腕叹息,七天时间过去半天了。

  白鸽附和,没蹊跷才奇怪。

  看他们那副劫后余生的样子,不难看出,这墨庄不是什么好地方,甚至说,很有大问题。白鸽推敲疑惑道,究竟是什么东西,会让大家都那么害怕。

  白鸽思略片刻,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她隔着门颤声道,婶子,您就告诉我们墨庄在哪里吧,我们必须去那里,不然谁都活不下去,婶子,你开开门吧!

  那扇木门迟疑推开,又见是这么个瘦弱姑娘,隐隐道,小姑娘,你去了更活不下去。

  婶子,实话实说,我们暂寓在前方的祭司府,里面的管事要求我们一定去墨庄,不然谁都活不下去。

  什么!那大婶双眼微睁,露出黄褐色的惨淡眼珠,难道,难道他是想

  唉,她长叹口气,说:你顺着这条路,直直往东走。

  她手指着方向,遍野的树木高低参差,郁郁葱葱。

  前面不是没路了吗?顾明阳问。

  那大婶说:直直往前,进到林子里去,你会找到的。

  她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,也不再劝了。

  三人顺着大婶指路,一路朝向葱郁的林子里去。

  前面就是青山,黄朦朦的天,阴森森的树影重叠,总感觉有什么满怀恶意的东西栖息在里面。

  白鸽强忍着不适,手腕的菩提珠撵的更快了些。

  那个,我说,白鸽开口。

  怎么了?揠询问。

  我总感觉,这里不大对劲。白鸽颦眉,我的第六感很强,但这么强烈的感觉是很少有的。

  里面的东西,绝非善类。她下定论。

  说时迟那时快,破晓向前进了半步。

  咔嚓一声,什么机关被破晓踩在脚底。

  白鸽猛的一抖,别怕。揠轻声将她置于身后。

  地壳晃动,两侧葱郁树木盖因地下掩埋的机关两侧分离,让出一条小路。

  倒挂的铜像肥头大耳,咧开嘴角露出几粒点缀的铜牙,鼻孔朝天,空洞的眼眶内里漆黑。

  朱红玉桓两侧竖立,參道遍布青石板,青苔浓淡,树木高矮。

  两侧狐狸石像唇角向上,悬挂的红布绳已然褪色染脏。

  牌匾屹立,上书墨庄神社。

  原来所谓的墨庄是个神社吗?白鸽走在二人中间,双手紧攥。

  她神情紧张,虽说是神社,但我总感觉这里有着好浓的恶意。

  叮呤

  振铃拉响,交叉成捆的注节绳微微晃动。

  蜜合色天空蔓延无际,偶有两只飞鸟停在梁顶,盘旋鸣叫。

  鸦青发色如瀑,一根绯红绸缎束起,七月的热天,正是难熬的时候。

  慧班掬一捧水汪泼到面颊,长而挺翘的睫在眼下纳一片扇形阴影,脱了鞋袜踩在池边撩拨着玩儿。

  蓦然间

  冰蓝色的霜花悠悠然落在他手心,消散一片凉意。

  他抬眸。

  默脉的眼中倒映出对方的面容。

  他冷峻又锋利,虽只半张脸露在外面,危险却犹凝作实质。

  是他。

  那夜被束缚裹挟的触感犹在耳际,手肘慢慢撑起,慧班不着痕迹向后退,时刻准备逃跑。

  没人陪你吗?

  他叹息一声,幻化出一只剔透精美的蝴蝶,它亲昵的飞在慧班身边,最后落到发间。

  喜欢吗?

  那蝴蝶应感般碰了碰他的面颊,像也在问他。

  慧班攥着衣角,磕磕绊绊道,喜,欢的

  你是外面来的客人吗?他试探着。

  熄夜凑近,低下头来。

  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,冷冽如霜花,但却温柔悲伤。

  让我解吗?慧班试探着伸出手。

  面具应声而落,滚到池子里也无人关注。

  他是极俊美的,超脱了人类迄今能想象出来的漂亮的人,处处如同造物者精心雕刻,深邃的眼窝注视人时令人深陷,他说,别怕我。

  你在哭吗?慧班抚上他的脸,你别哭呀。

  郗吾一语未言。

  他很轻的拭去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上大滴泪珠,我认识你吗?慧班问,他恍一副痴态,你怎么能那么痛呢?

  郗吾:我只是很卑鄙,我偷了你那么小一会儿,却痴心妄想得到更多。

  他张开掌心。

  一粒小小的,很饱满的种子。

  投掷在地上,须臾之间。

  粗壮康健的绿色藤蔓交缠生长,自顶端处盛开大片粉白的娇嫩花朵。

  那只藤蔓讨好的弯下腰,小心翼翼将花朵递到他面前。

  见过吗?